。”
他一番连哄加吓,真是唬住了纪青岩,她倒不要紧,关键是小平,跟在白家商队,进出都是小平在张罗,小平被认出的可能性最大,小平是这个时代的人啊,她在乎啊。可不能害了她!
纪青岩有些自责:“是我害了小平,她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都是因为我!”
齐铭禺见她难过又无助的样子,安慰道:“没事的,已经让白家尽快打发了,用不了几日。”
听纪青岩叹道:“那得保护好小平呢,可不能再叫人看到了她。你们兵爷也能替她作证,救她时候她可是好好的,还没醒呢,裹着棉被呢。”
“嗯。”齐铭禺答道:“我们一年到头见到这样的事儿多呢,哪能都记得她。”
“你们兵爷真是好人!为了老百姓的生命财产不顾自己的安危,不怕困难不辞劳苦,把社会安宁放在第一位,把老百姓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如此高风亮节,真是让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心生敬意!感激之情无以表达!”纪青岩一顿彩虹屁乱吹。
齐铭禺两眼怪异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纪青岩还是坚持离开:“既然如此,我们不便再打扰齐六爷了,明日我们就准备回去了,躲个几日不出来,保证离白家远远的。齐六爷的恩情来日小女子定当好好报答!”
齐铭禺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原来在这里等着他,铺垫了这么多,还是为了抽身离开!
他有些不悦:“就这么想离开?”这句话终是问了出口。
纪青岩见他动了怒,心道还是哄人的功力不够啊,这么费劲的哄他巴结他,还是让他动了怒,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些,姿态低一些:“齐六爷,听我说。”
看着齐铭禺脸色没有继续变坏,才敢继续往下说:“我自出了齐府就是东躲西藏,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我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过自己的日子,不必这么麻烦别人,让自己心生不安!近日白家不可往来,我不必麻烦他们,反觉内心轻松,可我也不想给您添麻烦,我有地方可以躲起来。”
可齐铭禺依旧是恼怒的,重复那句问话:“就这么想离开?”显然刚刚纪青岩给的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纪青岩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男权世界,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居然挑战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别说是在这一片几个州府都有势力的官宦世家出身的男人,就是一个普通男人都难以饶恕她吧。
她不是没想过怎么和齐铭禺解释她要离开齐府的原因,但都是存着侥幸的心理,也许今生不会碰到,也许等碰到了已经是许多年以后,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碰到啊。
从昨天到今天她想过无数遍,现在终于是要捅破这层他们故意视而不见的窗户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