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齐铭禺是怎么想的居然几十斤就这么搬来了,她见小平两眼放光,是了,以前这丫头也只能尝尝罢了。
于是对小乙说:“这个太多了,我们留一些,剩下你拿去分了吧。”转头又对小平说:“橘子吃多了容易上火,不可多食。”
小乙推辞道:“小的得了的,这是六爷专门给姑娘的。”
只见齐铭禺从正堂走过来:“姑娘叫你拿去你便拿去前边吧,纪先生那里送一些。”
小乙听到齐铭禺的话拿起屋里的箩筐捡了一些橘子出来,欲搬着剩下的竹筐离开,见小平站着不动,示意小平和他搭把手,小平却像没看见一样。
直到齐铭禺开口:“前面史大嫂子是小乙的亲姑姑,你们有什么需要就找她,平姑娘最近几日出不得门,若闷了可以找她们说说话。”小平到底是有些怕他,才悻悻往屋外挪,边挪边看向纪青岩,纪青岩道:“你去玩一会儿吧。”
小平这才不情不愿的同小乙往前院走去。
屋内,纪青岩盯着齐铭禺的眼睛等他说话,齐铭禺被她盯的心头一跳,稳住心神才道:“你总这样盯着别人看吗?”
纪青岩莫名其妙:“不是您有话要说吗?”
齐铭禺正了正神色:“你的脚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本就是皮外一点小伤,上了药,不碰它就没事了。”
看纪青岩一点不在乎的模样,想起昨日她的脚擦破的地方不少,倒是一点不娇气,跟眼下许多娇滴滴的女子自是不同。为何会不同呢,一样白嫩细长的脚?
齐铭禺在心猿意马,纪青岩却等不及了:“齐六爷,劫匪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齐铭禺听到一声“齐六爷”,面色不由一凛:“不过才一日,姑娘你倒客气恭敬的很啊!”
纪青岩没觉得自己有点卸磨杀驴,这已经不是昨日的情景了,再叫“齐铭禺”怕他不喜,人家毕竟是个“当官儿的”。
依照现在的规矩,她也不知怎么称呼他合适,她不想像以前那样,称他“六爷”。只能像外人一样尊他一声“齐六爷”了。
为了缓解尴尬,她拿起一个橘子剥了皮,边撕扯上面的白丝边说:“这不是尊重您嘛,尊您一声‘齐六爷’,毕竟您救了我们的命,还收留我们。小女子无以为报,也没有这些个家财能答谢您。”
橘子剥干净了,塞了一瓣进嘴里,剩下的放在手心递到齐铭禺面前:“齐六爷,不酸,您尝尝。”
齐铭禺看她嘴唇在动,想起那天晚上在齐府她的房内,他似乎喝了她的水中了毒。现在吃了她的橘子会不会中毒?他克制自己,吞了一口口水!
纪青岩见他喉咙一动,以为是他怕酸的生理反应,把橘子塞他手上:“不酸,真的,没想到还挺甜的。”
然后回头又去摸了一个橘子剥起皮来,齐铭禺忍了忍,把手里橘子吃了,见她和刚才一样自己吃了一瓣把剩下的递给他:“这个也甜。”
齐铭禺那种中毒的感觉又上了头,他摇头:“不是说吃多了上火。”
“一个两个的不叫多,哪能就上火了呢。”仿佛什么东西拂过齐铭禺的心间,柔柔的,痒痒的,就像橘子肉划过舌尖。不觉间手里又多了剥好的橘子。
纪青岩又摸了个橘子在手里慢慢剥着,这次她自己吃了,边吃边看着齐铭禺:“齐六爷,那我们何时能离开?我们到别处去,不会让他们再看见。”
瞬间齐铭禺嘴里的橘子也不甜了,心里也不痒了,头上也不中毒了,果然是妖女,两个橘子就想哄他!
他看着面上无辜的女子,一本正经的说:“劫匪们倒不必介意,兴许他们根本不识得你,明日还要再问话。怕的是白家,他们来往的伙计和随从太多了,你又跟了他们多日,看到你的人不少。等他们打发了再说。近日你们不能和白家有任何来往,特别是小平,更是不要给白家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