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吉东就说开了:
针对极左思潮扩大化所产生的冤情,公社专门成立了“萧清办”,专门向社会收集受冤的案例,他通过努力,也就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薛吉东认为,他们一家遭受的冤屈很典型,就把他奶奶和父母所遭受的迫害,写了一份冤屈材料交了上去,获得了专案组负责人的重视,作为典型案例,也看中了薛吉东的文笔,就借他到“萧清办”,专门整理编写冤案材料。
薛父见儿子的才气让公社领导看好,就明确地叮嘱他,这是人生最好的转折点,不能掉以轻心,让儿子一定要领会领导意图,好好表现,以获得领导的赏识。他告诉儿子,人生的机遇极为难得,如果不能有机地把握好,无所事事地让退回来,再次进取就难了。
薛吉东虽然不明这真正的利害关系,但父亲就给他进行指点,告诫他把握好人生的关键转折点,于是他不但在工作上对领导言听计从,而且处处留意领导的私人事务。
领导是浦南人,许多私人交情他不好出面的,薛吉东就替他去处理好,领导对他的机智很满意,就把一些私人事务委托他办理,这样,领导的几家主要亲属他都熟悉了。
而让薛吉东意想不到的是,领导大姐的女儿竟看上了他,因她相貌不怎么出众,薛吉东有点不中意,就把此事跟父亲说了。
父亲马上重视起来,让他一定要接受,说人际关系很奥妙,要是领导对此事产生点看法,对他的扶持与不扶持都在一念之间。
薛吉东说:“父亲告诫我,有志向的人,不能在婚事上讲究虚荣,娶再漂亮的女人也是过日子,若攀上了这门亲事,我的前程肯定会得到照应。”
庄欢龙极为钦佩地说:“你父亲绝对是个人才,就捉奸一事,就表现出了他的足智多谋。可惜他生不逢时,他把他的才智点化在了你的人生仕途上,想必你应该听从你父亲的劝导。”
薛吉东点点头:“我是听了父亲的劝,跟领导的外甥女定了亲,也亏得我答应这门亲事,领导后来说:‘吉东啊!本来等萧清工作结束了,你也只能回去,可你成了我的外甥女婿,我不得不动脑筋把你留在机关部门工作了。’后来萧清办解散,我已改称呼的舅舅把我留在了资料室,作为了一名机关正式工作人员。从这个事例上看,人际关系是极为重要,没有背景,你再能干也仅仅是使用一下。”
“你那时已经彻底悟透了这人际关系?”庄欢龙难以置信地问。
“哪里?”薛吉东说:“如果我当时能悟透,我的人生还不是要一飞冲天?当时的心里只是暗喜,亏得听劝了父亲,接受了领导外甥女的追求,否则得回家种田。哪有这么好的人生起点。”
庄欢龙提醒说:“这你得感谢你父亲,他应该是你人生最好的指路人。”
薛吉东感叹地说:“可是我当初并没有这么认为。”
“为什么?”庄欢龙不解地问。
薛吉东说:“结婚后,妻子让我很是失望,长得不怎样就不要说了,蠢笨是最主要的,结婚了多年还是改不了她那浦南的口音,还一不称心就依仗她的舅舅埋汰我,为此我就埋怨我父亲,让我的婚姻很是不幸。”
“你父亲怎么看待。”庄欢龙问。
薛吉东气愤地说:“我父亲竟说我不成器材,在政府工作多年了,资历方面还原地踏步,说如果我工作上有点出息,老婆也就不会埋汰。”
“那你父亲怎么评价你妻子?”庄欢龙问。
薛吉东懊丧地说:“他认为儿媳本分、勤朴,种田是把好手,除了口音改不好,持家比其他儿媳强。”
庄欢龙心里似乎明白,薛吉东的妻子有一定的见识,是见他不思进取而埋汰,因老同学难得碰面,也就不能揭他的短,只得说:“那你应该听取你父亲的话,在舅舅的庇护下,努力做出点成绩嘛!”
薛吉东苦涩地说:“管资料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