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尽职了,就我一个人,没有差错应该算是有成绩了吧?”
庄欢龙心里有点无语,说:“可你不能把自己定位在管理资料方面,你应该发挥你的才智,让领导有所器重地安排其他工作。”
薛吉东说:“我有没有才智她舅舅知道,人事调动他最有权力啊!”
庄欢龙真是无语了,只得问:“那你的工作就没有变动过?”
“唉!”薛吉东叹了口气说:“后来不是分乡了吗?我便安排在我们乡的档案室,她舅舅也调到浦南工作了。”
庄欢龙笑笑说:“看来你这个职位也是她舅舅给疏通的。”
薛吉东承认说:“是她舅舅疏通的。”
庄欢龙说:“那她舅舅调离了,你就得不到照应了?”
薛吉东说:“是的,舅舅关照说,以后照应不到了,一切得凭我自己的努力。离开了舅舅的照应,我才理解了世态的冷暖,在老乡,机关里的同事对我都很客气,划到新建立的乡,周围的人哪还对我客气?特别是舅舅离退后,人们就更不把我当回事。”便痛苦地回忆:
就在薛吉东心里无比苦恼时,妻子就一个劲地埋汰,说他离开了她舅舅的庇护就什么都不是。
面对妻子无止息的埋汰,薛吉东他无可奈何只能求助她舅舅,在舅舅家,舅舅就点评他,除了有点文笔,书生意气过重,缺乏管理的能力,舅舅说不是不相提携他,怕适得其反。于是就以他的官场经验指他,让他按部就班,自己没能耐不要去忌妒他人,得不到提携就混资历。
舅舅同时也关照自己的外甥女:“吉东能在机关工作已经不错了,不要不满足地去攀比人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没有才气和底气去争名夺利,会被人算计地把工作给弄丢的,你只要操持好家庭,让他安稳地工作。”
妻子只听她舅舅话,此后也就不再埋汰薛吉东了。
“说明你妻子还是知书达理。”庄欢龙评价。
薛吉东笑笑说:“她是个地道的过日子的女人,不过她之前仗着她舅舅埋汰我,让我心里很怨恨,这人长得不怎么样,还喋喋不休埋怨话,晚上睡觉让我厌恶得不愿碰她。”
庄欢龙笑笑问:“那她不再埋汰了,是不是不厌恶了?”
薛吉东笑笑说:“她温柔了,还是很有女人味的。”
庄欢龙问:“她听从了舅舅,你此后就听从了她舅舅的指点?”
薛吉东似乎后悔地说:“我是太诚实听话了,一直按部就班地工作,有机遇也不去争,眼睁睁地看着后辈们一个个地晋升上去。”
庄欢龙不好给予点评,如果薛吉东具备他父亲的智商,那么他在妻子舅舅的庇护下,肯定会有所作为。所以就家庭基因来说,到他这一辈已退化得差不多了。便解释说:“后辈们的学历高,长江后浪推前浪嘛!”
薛吉东不以为然地说:“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让我信服的能耐,这官场说穿了都是人脉关系。”
庄欢龙觉得他妻子的舅舅评价他书生意气过重,认为他在机关有了一定的资历后,肯定随意评判人,让周围的人对他没有好感。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便笑笑说:“可你没有积累人脉关系呀!”
薛吉东没意识到自己的薄弱点,憋屈地说:“档案室就如同冷宫,想积累人脉也结交不到呀!”
庄欢龙再次无语,只得解释:“能分配到政府机关工作的,一是凭关系,二是凭才能,最主要的是,他们的学历至少是大学本科。”
“这你分析得对,就我的学历跟他们是没法比的。”不过薛吉东又有点怨忿地说:“可我有足够的资历呀!俗话不是说,廿年媳妇廿年婆,再熬廿年做太婆,可我一直是媳妇,婆都没熬着。”
庄欢龙彻底无语了,薛吉东这资历仅仅是时间积累起来的,如果他同时积累了丰富的社会阅历,也就不会总结出这么幼稚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