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宋兄怎能以大欺小呢?”
宋英杰道:“文才切磋是不分辈分的!”
张之峻道:“是极是极,大家都是举人,玩玩而已嘛!”
林晚不愿和他们扯淡,朗声说道:“谢张兄宋兄抬爱,晚之所作,情之所至,妙手得之,此生再难得此之作,谬赞。”
“若以诗才论,楚有屈原,晋有陶潜,唐有李杜,宋有苏辛,此皆以诗词名垂千古之辈,然未闻其在济世安民上有所建树。”
“鹿鸣宴时,晚便说过,诗词者,陶冶情操之道也,虽有益,但与经世之道相差太远。朝廷取士,更重治世安邦之才,所取士子,皆是千挑万选的国之栋梁,齐管仲,秦李斯,汉萧何,唐房乔,宋寇准,皆千古名相,晚未闻其攻于诗词。”
“晚窃以为,我辈上辅君王,下安黎庶,左辅右弼,前疑后承,居于庙堂,当忧万民,处江湖远,则忧吾君,造福一方,为国为民,以名臣留青史,远胜诗词留名。”
“圣君贤明,朝中诸位肱骨亦因治世之才而登高位,非诗词。故而诗词一道,何足道哉!张兄,宋兄,诸位,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我等共勉之!”
众士子、商女皆为之动容,或目泛狂热,叫好声此起彼伏,呼应之声震天。
程梓隆胀脸吼道:“桑榆兄,程某受教了!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凭此之言,今夜诗会,无论你有没有参加,都应为魁首!”
林晚见宋英杰似还要搞事,索性祭出大招: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如今秋闱已毕,春闱即将开始,诸位,希望春闱以后,我等能再聚秦淮,指点江山!”
众人狂叫:“此作雄奇壮丽、气势磅礴,快哉,快哉!”
张之峻、宋英杰亦为之动容,震惊良久,看着越发失控的场面,心知留下无益,因不甘心地咒骂几句,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