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清楚了 。
柳耘笙头也不回,手指敲打马车车板,:“好酒盅儿,来点喝的充充饥。”
日上三竿了,从昨晚就忙活,柳耘笙早饥肠辘辘了,他知道酒盅儿早有准备。
“谁不是饿着呢?”酒盅儿彰显小管家的大方,他从车座下面往外扒拉出一个酒囊,先给冷月儿:“师父!”
冷月儿接过来划拉一下酒盅儿讨乖的脑袋,顺手把酒囊放在柳耘笙屁股后面。
柳耘笙回手准确的摸在手里,嘿嘿笑了:“酒盅儿,来点肉,你那肉不吃放坏了可惜。”
酒盅儿撇嘴,挑了一个猪耳朵递给柳耘笙。
冷月儿没有吃肉,接过酒囊细细喝了一口,项可扭捏着接过酒盅儿塞给他的肉吃起来。
“你姨母一定了解寒潭之眼,有机会麻烦你引荐,寒潭之眼总是我的心头杀。”冷月儿把自己的酒囊递给项可,项可打着愣忘了接,夹在中间的酒盅儿不耐烦的接过来递给项可:“你能不能别跟着书呆子一样。”
项可抱着酒囊,看着冷月儿微笑的眼睛:“有我在不用怕,我的血用不完。”
冷月儿笑了:“我不能老麻烦你啊!”
“不,不麻烦!”项可嘴有点瓢了,不敢对冷月儿眼睛:“我的血你随便用。”
“啥意思?”酒盅儿不乐意了:“想的美,你还想赖着我师父一辈子不成。”
柳耘笙也想这么怼项可来着,酒盅儿替他怼了,柳耘笙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哈哈大笑起来。
“酒盅儿,我拿你当我兄弟,你干嘛老损我。”项可委屈巴巴的说完,跟个受气包一样埋下头。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惦记我师父,你好意思说。”酒盅儿莫名其妙讨厌起项可来了。
冷月儿弹了一下酒盅儿,酒盅儿梗脖子:“师父,你别看他书呆子一样,心机的很,利用我们躲过他姨母和那个黑大个,说不定那个黑洞也是他招来的。”
“我没有!”项可脸都紫了,拧着身子跟酒盅儿争辩:“我不知道姨母和杜老大赶巧都到了客栈,我躲他们不假,但是我没有利用安念夕,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我怎么可能招来寒潭之眼害人,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样的,你干嘛故意这么说我。”
“打从遇见你我们才这么倒霉的。”酒盅儿不甘示弱的说,两人脸对脸眼瞪眼,谁也不服谁。
“酒盅儿!”冷月儿使劲儿扒拉一下酒盅儿,酒盅儿一看冷月儿语气重了,立马不敢犟嘴,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扭过脸给了项可一个生气中的后脑勺。
“寒潭之眼对我很重要,你知道的,我想你帮我。”冷月儿拍了一下酒盅儿,酒盅儿挑帘出了车厢,柳耘笙停了马车在路边,吆喝酒盅儿跟他去河边给马打水。
项可抠着自己指甲声音很低:“我知道,但是你杀不了它,有我在它也害不了你。”
冷月儿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项可越来越局促的抠着手指。
“我姨母都让我躲着这玩意儿,我想姨母也不敢招惹它。”项可忽然鼓起勇气看着冷月儿:“我不想你有危险,赔些银子就赔些银子,不要再追究了。”
“你为什么不害怕寒潭之眼知道你是它的克星要灭了你?”冷月儿温柔的摇摇头:“我现在不能退的,不是赔银子那么简单。”
“我姨母会保护我的,”项可躲开冷月儿眼神的捕捉,轻轻的说:“我活着的意义只想把草药送回家治好我哥哥的病,其他的无所谓,我不觉得活着有什么好?”
项可看着柳耘笙用木桶打水饮马,他的脸上阳光不再,眼睛里面阴霾密布一副生死看淡心如死灰的表情。
原来看似阳光采药郎也有内心不可触及的需要伪装的伤痛。
冷月儿心悸了一下,莫名其妙的项可触及到了冷月儿当年自囚卧澜山无果湖的心境。
那时候自己不也是生无可恋的吗?
是莫言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