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当捕头习惯了,眼里没好人!”项可抬头用眼角偷瞄了一眼冷月儿表情,冷月儿察觉到了,装作没看见继续闭目。
冷月儿没想到项可这么圆满的搪塞过去。
把寒潭之眼左秦杜老大这三个重要关联人物都轻描淡写了,逻辑还通顺。
冷月儿不能过分逼问,就拿刚才项可舍命相救来说,他可以不作为的,那样他就用不着这么费劲的遮掩搪塞,自己与他仅一面之缘,这份恩情要感念的,至于寒潭之眼的幕后,只要项可在,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修习寒潭之眼的应该是你们百越人吧!”冷月儿闲话家常的慢慢说:“要不然你的血怎么会是它的克星。”
冷月儿自问自答,柳耘笙被刺激了一下,老江湖如柳耘笙,他明白了。
“是不是你们一族的人?”酒盅儿打开了想象力:“你们不修习本命兽,你看你姨母弄个那么怪异的经衣,还有啥玩意寒潭之眼,是不是什么人玩什么鸟儿。”
酒盅儿说着说着话有点损了。
项可立马憋红了脸:“酒盅儿,我有一半中靖血统,寒潭之眼是不是来源于百越,我真不知道,我出生中靖朝,百越我从来没有去过。”
“你姨母是不是着急让你回百越继承什么?要不然你一个百越外甥,这么着急带你回百越干嘛?”酒盅儿越看项可急眼越想调侃他。
“胡说,我姨母痴迷于修行,孤苦一人护我长大,她就是思念故里,完成姐姐遗愿。”
“不用这么着急撇清关系,没人说你和谋杀冷月儿的人有关系。”柳耘笙跟着加压。
“你……”项可急眼了,谋杀一词对他过于血腥,他接受不了,他更不想冷月儿误会他。
冷月儿一看柳耘笙言重了,项可眼圈都红了,赶紧说:“项可完全可以坐视不理,他舍命相救,他当然不是他们的同谋,柳神捕,不要乱说。”
项可本来气急了,听冷月儿这么说,竟然不气了,诺诺说:“你在五龙岗护我与我也是救命之恩,项可怎能不知恩图报。”
“所以你提醒我京城坏人多,建议我不要进京。”冷月儿兜了个圈子,又回到原来话题,当时冷月儿只当是一个懵懂少年的莽撞之语,现在越想越觉得项可是别有用心的提醒。
那时候,尚没有出现左秦杜老大和寒潭之眼各种复杂关系交汇。
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怎么会做这种善意提醒?
“我在京城就常常被欺负,姨母常说京城没有好人,中靖没有好人。”
“你姨母说啥你就信啥?”酒盅儿本来抱着吃瓜态度看待项可,项可一句中靖没好人他忽然不爽了,他用胳膊肘又顶项可,鄙夷不屑的说:“你咋啥都听你姨母的,你不是小孩子了,会不会自己用脑子思考。”
“只有姨母不骗我,只有姨母真心为我好。”项可毫不在意酒盅儿的鄙夷,一副就是姨母好的表情。
柳耘笙无语了。
冷月儿静静听他两针尖对麦芒,她听出了项可貌似无知倔强实则极力隐藏的意图。
如果是听话的乖乖男孩怎么会强烈的摆脱左秦保护控制,弱不禁风的乖乖仔怎么敢一个人浪迹江湖不怕危险采药抓毒物呢?
项可骨子里的叛逆绝非外表那样孱弱。
“你家京城为官?”冷月儿继续做闲话家常状,一个能够跟黑甲禁军首领搭上线的不会是普通之家,况且,普通之家不可能纳百越女子为妾。
项可表情磕绊了一下,只一下:“不是,我熟识药材也是家族影响,我祖上世代经营药材起家,经常跟官府多有生意药材采买往来,就连宫里有些稀缺药材采买也是我家供给。”
这就更顺理成章了,除了柳耘笙冷月儿,酒盅儿几乎就信了。
冷月儿忽然想到,莫家在京城的药材生意也做得很大,跟官家也多有生意往来,到时候让莫言打听一下项家根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