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做出平静自在的笑意:“难道是吓着了不成?”
“二姐!都怪我不好,”冬琼流下泪来,喜悦之情被愧疚冲淡了许多:“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不然,你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说什么傻话呢?”含芳忙握住她的手:“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其实我心里清楚,这桩婚事,是无论如何也抗拒不了的。没有你们这件事,太后也会寻出别的由头,来要挟我的。”
“是啊,二姐这话说的也是,”青鹭也道:“弟妹,你不用自责,若说怪,也该怪那个什么芬蓉!好好的女儿家,非要去做小当妾,真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还亏得是亲王家的小姐出身!”
“不是做小,是平妻。”含芳淡淡地纠正了一句。
“什么平妻?我偏说是小,是妾!”青鹭性子直率,忍不住道:“明明是她自个儿非要送上门,还仗着背后有太后的势力撑腰,硬讨个平妻的名头,想分庭
抗礼!装这清高给谁看!”
“行了,打抱不平也没用,这些事你们就别操心了,不用惦记我。眼看就要到回突厥的日子了,还是抓紧准备启程的事吧。”
“二姐,叫我们怎么能不担心你?”青鹭十分心疼:“若是换做我,早都把肺气炸了,可没有你这份镇定!”
“若真轮作你,回怎么样?”含芳反问了一句。
“我是宁死也不会答应的!”
“如果关系到你兄弟的性命,也不答应么?”
青鹭顿时语塞。
“二姐,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么?”冬琼也接过去:“不能再想想办法?要不……”
含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位妹妹,真的不用替我着急,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虽然我是同意了,可到了谦州,你姐夫的态度,可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一闻此言,妯娌俩似乎都明白了什么,青鹭先双手一拍:“对呀!早该想到的!以姐夫的专情,怎么会做对不起二姐的事?姐夫一定会有办法,将这事妥善解决的!”
含芳只是笑了一笑,却没说什么。不知为何,她现在心里越来越没底,不知道回到谦州之后,卢雁逸会是何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