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众妃嫔,闻言谁不上来凑趣?莺声燕语个不停。只有范淑仪落在人后,不发一言。
内监答应着去了,这里太后又向青鹭笑道:“本宫夸赞你弟媳妇,公主可不要多心哪!”
“太后把我看的太小气了,”青鹭佯作生气,略带撒娇地道:“我可从来不晓得醋是什么滋味!”
出于习惯,青鹭还是以“我”自称。何况在后宫,到底要比前朝的规矩宽松些,就算不似突厥王般自称为臣,太后倒也并不责怪。
“那就好!”太后有意无意地笑道:“你们姑嫂几个都是好的!卢夫人更是,不仅医术高超,又贤良淑德,怎么好女子都聚到卫家去了!”
含芳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看着青鹭尽力哄劝着太后高兴。自己却是默默无言。
待用过膳,太后也略显出疲态,方才道:“今晚回去,都安心地睡吧!明日卫将军就可回家了。”
冬琼听见这句话,不禁喜出望外,刚想说什么,已被青鹭拉着,一起跪下谢恩。
“免了,都起来吧,”太后微笑道:“你们府上,也要双喜临门了,等卫将军出来,本宫亲自下旨赐婚,务必要风风光光地办这场婚
礼!”
此话更是出自冬琼的意料之外,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木然地随着行礼谢恩,已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倒是青鹭,一脸喜色地催促她道:“你得单独再给太后磕个头,下旨赐婚,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荣光。”
“就你会说话!”太后笑道:“你和卫特使,不也是受旨成婚么?”
“那我也再多磕个头,可好不好?”
“行了,行了,”太后和蔼地笑着:“不用那么多礼数了,本宫最爱成人之美,能看着你们都成双结对,百年好合,就算没辜负了本宫的心了!卢夫人,你说是不是?”
感受到那上方射来的目光,含芳只淡淡地答道:“太后恩德高厚,臣妇感激不尽。”
“崇恩殿来人,说突厥王已用了膳,问公主何时回去?”门外响起了内监的声音。
“时候不早了,本宫也不虚留几位夫人了,”太后道:“等卫将军成婚的那一日,本宫亦会亲临。”
三人各怀心思,闻言也不想多做停留,谢了恩,由圆扇亲自送出门,就有内监等在那里,引着往宫门方向去了。
只见突厥王已经等在那里,见三人过来,就忍不住先道:“听
说卫将军已经获了赦?”
青鹭刚想开口,见内监还站在身边,思忖了一下,就只简单答应了一声,随即取出两个小荷包,递给内监:“有劳了,我们府里的马车就等在门口,两位不必再送了。”
内监巴不得一声,接过荷包谢了恩,就各自去了。
突厥王还是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青鹭上前拉住他的胳臂:“父王,先回去再说吧,在这里不要乱问了。”
“这不是惦记……”
话没说完,已被女儿扶着走出了宫门,几个车夫忙迎上来,青鹭遂低声道:“父王,您先回馆驿去吧。眼看启程的日子要近,还有许多事需要张罗呢。至于卫将军,太后已经有话,明日就可获赦。具体的缘故,一句两句也说不清,等晚上女儿再去告诉您。”
突厥王闻言点点头,只叮嘱了一句:“多加小心。”就和几人道别,上车先去了。
这里青鹭非要主张三人共坐一辆马车不可。幸亏车里宽敞,故而也不觉得挤。
车子辚辚开动,坐在里面的人,却是谁都没开口。每个人都在竭力思索着,到底该怎么说才好。
过了片刻,还是含芳首先打破了这沉寂,微笑
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不劳两位开口了,我就先说清楚好了。”
待听完含芳的话,青鹭还犹可,冬琼却是神色大变,一句话都没有了。
“怎么了?”含芳忙拉着二弟媳的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