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没在过多评价这个过于理想化的愿望,他说:“那您就放手去做吧,属下会替您顶着的。”
濮阳予月说:“好啊。那你以后不能再瞒着孤。”他抬手闷了满满一碗酒,企图通过喝醉的方式忘记濮阳予月刚刚的话。
气的濮阳予月去扒他的手不让他借着喝:“锦一!你又在这儿跟孤耍心眼子!”
“殿下!属下喝多了!记不得记不得了!”
皇宫本应该是大年三十那天全国最热闹的地方,但今年不是了。
官员们在权衡利弊选择站队,年三十的时候坐在宫宴里一言不发。乔华迁坐在最上面觉得这种场面简直无聊透顶。
宫宴终歇,吴德顺替乔华迁上好香后说:“皇上,这香没了。”乔华迁问:“怎么快没了?朕就用它才睡得着觉,能不能找到代替的?”
吴德顺摇摇头说:“这是先皇珍藏的,其他的都给您试过,您都说过不行。”
乔华迁有些烦躁但又无可奈何的说:“就这样吧,先点上吧。”
“是。”
乔华迁熟睡后,刘兆妍熟练的从床下钻出来说,吴德顺给她一个饭盒说:“娘娘,新春快乐。您在这里呆不久了,得换地方了。”
刘兆妍断断续续的说:“老头,快乐。”
她能说出来这几个字实属不易,吴德顺露出欣慰的目光,等她吃完饭后带着她从狗洞钻出去,来到偏远的冷宫说:“您以后就得住在这里了,晚上奴才会给您送饭,您再坚持坚持吧。”
刘兆妍很乖,笑了笑,吴德顺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吴德顺替她收拾收拾房间,又帮她梳通有些粘在一起的头发,替她擦净有些脏污的脸,还替她在头上戴一朵小花。
刘兆妍永远不会想到,她乞求已久的关爱还是疯了以后在一个陌生的老太监身上得到的。
她手里摆弄着那只花的花茎,将它撕成一条又一条,扬出去让它自由飘落。
吴德顺看她自己玩的也很开心从冷宫里翻出来一兜子给小孩子的玩具递给刘兆妍说:“娘娘,这些玩具给您,您以后在这个屋子里不要出声好不好?如厕就在另一个房间,那是废弃的茅房,知道了吗?”
刘兆妍专心致志的摆弄手里破布合在一起做的小老虎,听到吴德顺的话以后点点头。
虽然是大年三十,闻夫人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她用手抚摸着手里小孩子衣服不禁露出笑容。
闻青今晚得和闻靖遥去军营,留下一个丫鬟在闻夫人身边,她顺手拿出桌上的茶杯,茶还是热的,是丫鬟来添过。
茶刚入口,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弥漫出来,她想吐掉时,那个添茶的丫鬟出现在她身后捂住她的嘴说:“永别了,夫人。谁让你们站错队了呢?”
猩红的鲜血从她唇齿溢出,顺着下巴滴到地上和婴儿的衣服上。
闻青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葛狄前来报到说刘贺和军队与张谦的军队不知道达成什么协议正向他进攻。闻青穿上冰冷的铠甲说:“阿遥,这一仗你跟着一起上。”
闻靖遥明白,这一仗凶多吉少,让闻靖遥跟着就是为了给他立威,若自己死去了,他也能顶替自己率领军队继续抵抗。
闻靖遥刚穿好铠甲葛狄就气喘吁吁掀开营帐的帘子说:“将军,敌人已经快要到城门了,他们不打算继续拖了,他们要强攻!”
闻青拿起武器,眼神中满是坚决,他说:“走吧,他们怎么滚过来的就让他们怎么滚回去。”
“开——城——门——”
两扇沉重的木门被几个士兵推开,闻青骑着马走在最前头,他身后就是闻静嬅和葛狄,最后面的是他的军队,排列整齐且神情肃穆。
“不当缩头乌龟了吗?”张谦问道。
闻青说:“只不过上头有命令而已,不过今天了结你们也好,就当少了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