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而是仙术。”
楚樱轻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先王不立王太子么？就是因为他被血脉蒙蔽了眼睛，一直想立王后的儿子作太子，但‘伞’知道，真正有仙术天赋的，是身为庶子的陛下。两方僵持不下，才有了后面的内战。”
“什么是‘伞’？”
“‘伞’是替王室挑选仙术继承人的人，虽说王室的根基在于仙术，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伞’还是会尽量从王室成员中挑选拥有仙术天赋的继承者。
“其实哪怕没有画眉之乱，我也大概率是下一任国主，因为陛下的子嗣都没有修行仙术的天赋。这样一想，陈青江是不是也很傻？陛下明明没说一句谎话，却把他的命骗了。”
楚樱的话语宛如一双大手，拨开层层云雾，将那些被隐藏的真相推到了凌子崇的面前。
其实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战前画鬼寺的改制，战后对楚樱功绩的大肆宣传，以及上个月执意要接楚樱回京的兵部队伍……
凌子崇渐渐理解了大王子的那句话——
他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但他是南国的国主，是掌管天下生杀大权的神，所以他不屑于将自己的安排告知那些喋喋不休的凡人。
只听楚樱又说道：“不过除了‘伞’，还有一种挑选继承人的粗略方法。仙术天赋与武学天赋有一定的关系，一个习武奇才很可能会拥有仙术天赋。”
凌子崇指了指自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学仙术？”
楚樱摇摇头，露出哭得通红的眼睛：“你以为仙术是像武功秘籍那样，写在书上看了就能学的东西吗？它是一个物件，就存在我的右眼里，陛下的左眼里也有一份，两只眼睛合起来是完整的仙术，平时也可以分成两个部分给两个人用，只是效力会减弱一些。”
凌子崇的脑海里浮现出陛下苍老的面容，沉吟道：“修习仙术是不是有什么代价？”
楚樱道：“所谓的仙术天赋，也可以说是付出代价的多少。我与陛下都只是付出了寿元，以前一些天赋较差的人，掌握了仙术后可能会失去身上的某些部位，甚至丧失理智。”
凌子崇只觉针芒刺背，心道仙术这玩意儿听上去没比邪术好上多少啊。
只是这样一想，他感觉楚大人怪可怜的。她说白了不就是被陛下早早安排好的棋子吗？
无论陈氏有没有反骨，当她作为陈青淮的私生子降生于王宫，在她的仙术天赋的被“伞”发掘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就被陛下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