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絮将字条烧了,正准备就寝不想窗口又有声音:“何方宵小,速速现身,真当本郡主身边无人?”
“絮儿,什么人惹你生气至此?”娄玉推开窗户进屋:“给表哥说说,表哥给你报仇。”
温飞絮收起匕首:“原来是你啊,没什么,表哥以后能不能好好走路,有门不走走窗户,可不是好习惯。”
娄玉平白被数落一通,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不过这也证明惹到絮儿的人不简单。
“表哥你漏夜前来所为何事?”他们有言在先,在她安排好家人前,娄玉不该来打搅自己。
娄玉看出她眼中的嫌弃,无奈地抿了抿唇:“你不必对我如此介怀,表哥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温飞絮心下稍安:“我知道,所以表哥还是先说明你的来意吧,这样至少能让我安心。”
娄玉给自己倒了杯茶:“合着表哥在你眼中,就跟过街老鼠似的。”
你知道就好,温飞絮递了个眼神。
娄玉叹了口气:“算了,言归正传,这几日宫里在准备春猎,听表哥的,春猎你不要参加。”
温飞絮皱眉道:“你想做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娄玉怕她担心,不肯直言:“总之一定找理由推脱。”说完不等温飞絮反应过来便离开。
温飞絮知道自己撬不开他的嘴,也就没有强求,只是心中惊疑不定,原定于三月的春猎改到四月,围场那边只会准备得更充分,不论表哥要在春猎时做什么,都是难如登天。
“不,表哥从来不是这么莽撞的人,我还是先顾好明日。”温飞絮心道:离春猎还有段时间,眼下最重要的是明日迎祖母的牌位入祠堂一事。
“郡主您在说什么?”影儿回到房间,恰好听到温飞絮的自言自语。
温飞絮稳住心神:“没什么,只是
做了个梦,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请郡主放心,属下已经将祠堂里的香烛尽数换过,保证明日不会出任何差错。”影儿知道明日之事的重要性,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你做的很好,”温飞絮放下茶盏:“对了,那些点不着的香烛还有么,给我留一束,明日有用。”
“是,郡主。”影儿虽然不明所以,但身为暗卫,她不会将心里的疑惑宣之于口。
“时辰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温飞絮挥退影儿,径自吹熄了烛火,可真正躺回床上,她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横山寺在陪都与京城之间,快马加鞭的话往返只需三个时辰,若是不出意外,爹爹明日一早就能回京。
相较而言温飞絮更担心临水,她去请许郎中,也不知会是什么结果。
温飞絮迷迷糊糊睡着,不知不觉竟做了一个梦,梦里娄玉浑身是血。
“不,不可以。”温飞絮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影儿正站在她的床边。
“郡主您是做噩梦了么?”影儿素来不通人情,也不懂怎么安慰人,不过倒是让温飞絮迅速冷静下来。
温飞絮满头大汗,猛地推被起身:“只是做噩梦了,你给我倒杯茶吧。”趁影儿转身,温飞絮轻拍了拍胸口。
“郡主喝点水吧。”影儿端来茶盏。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感觉到热水的温度,温飞絮稍稍松了口气,胸口还是不住起伏。
影儿看了眼沙漏:“回郡主,这才丑时刚过,郡主还是再睡会儿吧。”
怎么可能睡得着,温飞絮心里想,嘴上却道:“好,那我就再休息会儿,你帮我查查,我爹他们到哪儿了。”
“属下遵命。”影儿果真衔命退下。
温飞絮手脚冰凉,蜷缩在被窝中,重重喘息几声,刚才那个梦太真实,以至于她
险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春猎……”会发生什么,温飞絮不禁忧心忡忡,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血脉亲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