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割,无论她再怎么抵触南王朝皇族的身份,心中却已认定娄玉是自己的亲人,若是娄玉有难,她无法坐视不理。
感觉到心绪不定,温飞絮再无法安心躺在床上,索性披上一件外衣,来到书桌前抄经,随着一篇篇经文从她笔尖流泻而出,她的手腕酸痛,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头脑恢复清晰。
昨日娄玉离开得匆忙,显然是不打算给自己追问的机会,这意味着春猎时他所谋之事必定危险重重。
温飞絮屏息凝神,事关娄玉性命,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观,可是他们之间向来是娄玉主动联系她,若他有心躲着自己,只怕是铁了心不让自己找到。
“禀郡主,伯爷的车队已到城门。”影儿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温飞絮的思绪。
她微抬起头,这才发现已是卯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爹爹归时与她所料相差无几,想来此行十分顺利。
“派人到夫人那里通传,”温飞絮想了想:“算了,爹娘一向心意相通,爹爹不在府中,娘亲怎能安然入眠,还是我亲自过去吧。”
温飞絮整理好衣服,随意将头发挽了个髻,便赶往高氏所住的房间,也幸好同在一个院落,否则温飞絮这般邋遢的模样,定然传遍国公府。
高氏果然早就醒了,正让人准备可口的早膳,温飞絮甫一靠近就闻到糕点的香味,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絮儿给娘亲请安。”温飞絮恭敬福身。
高氏见她鬓发微乱,忍不住斥责:“你这孩子,怎么连头都不梳好就到处乱跑,被外人看见成何体统?”她出自书香门第,平生最是重规矩,偏生温飞絮打小就顽皮,原以为近一
年她长进不少,没想到一朝破功,着实让她这个当娘的是哭笑不得。
“娘亲,女儿这不是刚得了爹爹的消息,所以才急着来跟娘亲禀告,现在看来是女儿自作多情了,也罢,女儿这便告退,回房睡个回笼觉。”温飞絮说着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站住,”甫一听闻有夫君的消息,高氏忙叫住她,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瞧你好大的气性,娘才说你两句,你就敢打趣为娘,等你爹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温飞絮皱了皱鼻子:“才不会呢,爹爹最疼絮儿了,他才舍不得呢。”
高氏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照花手里的木梳替温飞絮梳头,不多久弄出两个可爱的双丫髻,将温飞絮打扮得就像个观音座下的小仙童。
“娘我十岁了,这发式太幼稚了。”温飞絮对着铜镜一照,忍不住娇嗔。
高氏摇了摇头:“你呀小小年纪,正该梳这样的发式,既简单又好学,平日里要不是照花惯着你,你哪会弄得连个头发都不会梳的地步?”
“娘……”温飞絮顿觉不好意思,娘亲说的不错,她已经两世为人了,却连个头都梳不好,确实妄为女子。
“这有什么?只要咱们絮儿嫁个如意郎君,还怕没人给她梳头描眉,絮儿,你说是不是?”还不等温飞絮为自己辩解,温兆突然推门而入。
“爹爹,”温飞絮惊喜不已地跳起:“您回来了。”说着看向他手中那个包袱,里面装的应该是祖母的牌位。
连夜赶路,温兆的脸上难掩倦容,但一想到今日能完成母亲的遗愿,他的精神又十分亢奋:“多亏絮儿的那串佛珠,整个过程十分顺利。”
温飞絮笑笑:“絮儿与智清大师有一面之缘,那串佛珠是他老人家的遗物,想着横山寺的僧众总该卖他老人家几分
薄面。”
“原来如此,还是你考虑的周到。”温兆目露赞许,半夜敲山门本是大不敬,幸好有那串佛珠才得以进寺,他原以为是巧合,没想到一切都在絮儿的掌控之中,女儿真是了不得。
高氏忙迎上前:“你们爷俩别光顾着说话,老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快坐下休息,照花把早膳端上来。”
都是自己爱吃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