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絮没想到刘喜会说这些话,不过倒是甚合她意,不由微微一笑,施施然越过温国公世子,福身行礼:“伯父请留步,絮儿这便先行告退。”
“郡主留步。”温国公世子一时情急,连对温飞絮用了尊称都不自知。
温飞絮转过身,一脸的懵懂无知:“伯父还有事,这时辰可是不早了。”
“絮儿啊,伯父刚才说的话都是无心的,你看你能不能……”想到自己先前诋毁温飞絮的话,温国公世子一脸不自然,他实在没这个脸让温飞絮为自己美言。
“伯父说了什么?”温飞絮明知故问:“难道是指要絮儿换朝服一事?”
温国公世子连连点头:“正是此事,都是伯父不知实情,错怪了郡主。”
温飞絮料他也不敢自曝其短:“伯父放心,不知者不怪,絮儿并没有责怪伯父的意思。”
“郡主,散朝了。”影儿沉声提醒,她是禁卫出身,杀伐果断,说话时不怒而威,温国公世子再不敢多言。
温国公世子站在路旁,亲眼看着刘喜给温飞絮打帘,心中更加忐忑,尤其是他最后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更是让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等马车远离温国公世子的视线,刘喜立马换了一幅表情:“刚刚奴才表现得如何?可能让郡主满意?”
温飞絮掀开窗帘一角:“刘喜公公的伤可好全了?”
“奴才的伤都好了,谢郡主关怀,”见温飞絮提及此事,刘喜面露感激:“奴才还未谢过郡主的救命之恩。”
温飞絮微微一笑:“公公说什么雨齐可听不懂,倒是雨齐言语无状连累公公受罚,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刘喜能想通,完全在她意料之中,所谓伴君如伴虎,他能在皇上身边伺候十余载,若是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见温飞絮施恩不望报,刘喜也不说破,只在心中
暗暗记下这个恩情。
“对了郡主,这是刚才温国公世子硬塞给奴才的,”刘喜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您看奴才该如何处置才好?”
自从上回挨了打,他就老实多了,他虽然爱钱,可有钱赚还得有命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方才温国公世子背对着温飞絮,故而不知道她就站在门口,将温国公世子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但刘喜是正对着温飞絮的,正因此他才受命说要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倒是好大的手笔,”温飞絮冷笑着看向那一沓银票:“公公可还记得刚才说的话?”
刘喜起初还不明所以,见温飞絮的目光落在银票上,顿时恍然大悟:“奴才明白了,是非曲直自有公论,郡主放心,奴才定如实禀明圣上。”
温飞絮点了点头:“公公是聪明人,普通人一年的花销不过十两银子,这些银票已足够完成公公的心愿,公公还是早做打算得好。”温飞絮说完便合上窗帘。
刘喜闻言大骇,面色也惊疑不定,他在京城有亲戚是极为隐秘的事,雨齐郡主是如何得知的?
刘喜冷汗涔涔,只觉得手中的银票沉甸甸的,银票,刘喜眼睛一亮,郡主说得有理,他积攒的那些银两足够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或许是时候下定决心,与他们断绝联系了。
“雨齐郡主到。”刘喜在外间通传。
图公公迎出来:“奴才见过郡主。”
“图公公免礼,”温飞絮微微抬手,看着御书房紧闭的大门,心中了然:“御书房中可是还在议事?”
图公公恭敬回话:“皇上口谕郡主可以随意走动,留在宫中用午膳。”
“臣女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温飞絮恭敬行礼看了眼一旁欲言又止的刘喜:“图公公请留步,雨齐有个不情之请。”
“郡主请说。”图公公掸了掸拂尘。
温飞絮面上有些不好
意思:“不瞒图公公,雨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