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絮许是过于兴奋,有些失了防备,没有注意到马煜文面上的迟疑之色,一直在观察两人的高子皓却是发现了,刚要出声提醒温飞絮,便听到马煜文再次开口。
“斐儿,可否回答叔父一个问题?”
温飞絮落落大方道:“叔父请问,若是侄儿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不知斐儿你的轻功是师承何人?”
温飞絮一愣,没想到马煜文竟然会对这件事感兴趣,轻功于她而言是一种保命的手段,若非她如今是以徐斐的身份在外行走,她是决计不会暴露自己会轻功这件事的:“不过是跟身边的丫环学着玩的。”
“那孩子多大年纪?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在?”马煜文情不自禁地追问道,意识到自己过于外露的情绪,他忽然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抱歉,叔父无意打探贤侄府中的私事,只是这件事对整个马家寨来说都很重要,还望贤侄如实告知。”
“这……”温飞絮稍显迟疑,马煜文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好再托词回避,不过她确实不知道照花的真实身份,所以即便说错了什么也不能算是刻意隐瞒:“照花姐姐今年十三岁,小侄只知道她是在十年前被娘亲带回府中的,至于照花姐姐的身世,小侄也是一概不知。”
听完温飞絮的回答,马煜文似是失望,又似释然地叹了一声:“十年前,那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不可能会是她。”
温飞絮本想表达一下关切,却见马崇志向她摆了摆手,她便知自己或许触及了马家寨的隐秘,及时地收口,索性马煜文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就将话题转回到正事上,双方相谈甚欢,商定明日由马煜文带他们去拜见马老将军。
等马煜文走了,马崇志才拍了拍胸
脯,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好险,好险,今日我下山去见我二姐,谁知竟然发现我爹派了人在背后跟踪我,幸亏我机灵,绕路去了二叔那儿,这才甩掉了他们。”
“你二姐那里一切都好吧,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让她尽管跟掌柜提,不用客气。”温飞絮翻看着马崇志带来的信件,眉心微蹙。
要知道马柔柔已经去查了那人典当的物品,没想到高子皓的运气这么好,竟然真的遇上了温飞絮没说的那种情况,现下他们就等着那人去自投罗网了。这几日马柔柔和温记当铺的掌柜可谓做足了准备,没想到那人倒是沉得住气,这都最后几日了,竟然还不现身。
“这几日马家寨可有发生什么事?”温飞絮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一时间却是想不出来:“比如可有什么人来,什么人走?”温飞絮把信收了起来,看向正吃早膳吃得不亦乐乎的马崇志。
马崇志一时没防备,被嘴里吞到一半的馒头噎住了,整张脸憋得通红,幸亏高子皓顺势拍了他一掌,将卡在喉咙口的肉馅给拍了出来才救了他这条小命:“咳咳,徐斐你这是要谋杀啊。”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儿,”温飞絮越想越不对劲,没道理马奎平白晾了他们几日又突然想起他们,更像是早就安排好要在明日见他们:“你的祖父马老将军这几日可有闭门谢客?”
这下马崇志连早膳都不用了,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温飞絮的鼻子道:“徐斐我告诉你啊,你别以为我这几天来给你传消息就是我们马家寨的叛徒了,我那是为了帮我二姐洗清嫌疑,所以才跟你们合作。”
闻言,温飞絮嘴角微抽:“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知道马老将军寿宴后的这几日,除了我
们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留在马家寨做客。”
结合高子皓的说法,温飞絮判断与马玉婷有私情的人如果不是马家寨的人,那就只可能是前来给马奎祝寿的客人,当日寿宴结束可是有不少人喝得酩酊大醉被安置在客房的,只因为他们是马玉婷丑闻的知情者才被临时换了住处。
不过大多数客人在寿宴后第二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