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崇杰口中的那种关系就是所谓的兔儿爷,他听说山下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不仅爱逛青楼,还喜欢养小倌、娈童,当初高子皓给马老祝寿并未提及温飞絮的家世,且温飞絮看着就知年龄尚小,故而才会让人产生那样的联想,其实归根究底也要怪温飞絮长得太过秀色可餐。
高子皓比温飞絮的阅历要丰富得多,对京城中那些富家子弟的荒唐行径也是早有耳闻,平日里事不关己他都能一笑而过。可今日马崇杰竟然牵扯到了絮儿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等马崇杰反应过来,高子皓已经挥拳朝着马崇杰的面门而去。
马崇杰没有防备,生生吃了这一拳,顿时恼羞成怒,使出全力跟高子皓打作一团,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明显地感觉到高子皓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逗着他玩儿,一气之下马崇杰寻机便朝着温飞絮的方向抬腿袭击。
温飞絮本无意加入这场战局,足尖轻点就避过了马崇杰的攻击,她的身法虽娴熟,却被身后前来捉拿马柔柔的马煜武等人尽收眼底。
“杰儿,你在做什么?”
马煜武一声暴怒惊得马崇杰再不敢动弹,抬高的腿都来不及收回,幸亏身后的高子皓适时拉了他一把,不过高子皓显然还在记恨方才他的口不择言,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马崇杰虽然没有摔倒却更加狼狈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温飞絮与高子皓对视一眼,高子皓下意识地上前两步将温飞絮挡在身后:“子皓见过大当家,二当家,不知几位漏夜前来所为何事?”
马煜武的目光本还停留在温飞絮身上,还未等他看清就被高子皓这么一挡,不由地眉头皱起,刚要说话,却听身旁的马煜文轻轻咳嗽一声,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贤侄何必明知
故问,还请将我家那孽女交出来。”
“大当家此话怎讲,今日在下并未曾见过柔柔小姐啊,”高子皓一脸无辜,回头看向温飞絮:“若大当家不信,不妨问下斐弟,方才我俩一直在屋顶上对月畅饮,此事两位守卫大哥也可作证。”
被点到名的两个守卫此时已是一身冷汗,心中对高子皓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钦佩不已,若非他们亲眼目睹小姐来这儿到离开的全过程,只怕真的会相信高子皓的一面之词:“回……回大当家的话,小的们今日确实不曾见小姐来过这里。”
马煜武阴鹜的眸子扫向俩守卫,发现两人根本不敢与自己对视,心知有异,看到两人身后的马崇杰心中的怒火更甚:“杰儿,这么晚了你不回房间睡觉来这儿做什么?为父且问你,你妹妹去哪儿了?”
知子莫若父,杰儿是长子,从小就护着柔儿和杰儿,所以马煜武相信柔儿的藏身处杰儿一定知道,只可惜这一次他却是想岔了。
马崇杰心里有些慌乱,他不会说谎,也不敢跟父亲说谎,原本若是按照他的安排,柔儿会去外祖家,他只要如实告知父亲,之后父亲那里自然有外祖父去应对。可现在因为高子皓和徐斐的插手,就连他都不知道柔儿究竟去了哪里,所以他只能跪在地上,沉默以对:“爹,孩儿不知。”
这一幕落在马煜武眼中就有了刻意隐瞒的意味,盛怒之下的马煜武怒极反笑:“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的都翅膀硬了,竟然敢公然忤逆自己的爹,来人去取家法来。”
前世温飞絮只听说马煜武天生神力、骁勇善战的威名,倒是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头脑简单、不通人情世故的莽夫,也难怪前世马煜文死后不久,他就遭小人算计,最后死在自己人的
暗箭之下。
“且慢,大哥,这里还有客人在。”马煜文适时地开口提醒,马崇杰再不好,那也是马家的长孙,未来马家寨的主人,马煜武若是当着外人的面处以家法,只怕挫伤了马崇杰的自尊心不说,还会伤了父子感情。
索性马煜武倒是很听马煜文的话,见确实找不到马柔柔就带着马崇杰离开了,倒是马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