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跳着走,晚上视线不良,就难走了些。
下山轻松,穿着单衣的众人有些冷,沟里哗哗啦啦地流淌着白花花的溪水,虽路侧山顶上双宝寨的土匪已经肃清,烟盒子何流仍担心动静大了,引来散匪,禁止点火把,借着微弱的星光,摸黑行军。
约十时,到了风车柳,烟盒子何流按遭遇战教程,把人散开埋伏在沟两边,讲了应对方案,又把滑杆藏到大沟边的大树后,最后对大家说:“兄弟……哦,同志们,身上再冷,也不能暴露目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
三小队正准备隐蔽时,有人叫:“小队长,还藏什么,那不来了。”
烟盒子闻声看,风门坳方向,好几个火把逐渐露出,向风车柳方向移动过来。
烟盒子松了口大气,但老行伍警惕性不减,仍喝令:“隐蔽。”
瞬间,三小队隐进丛林。
进风车柳,必经一座木桥,木桥是用两根粗木头捆绑而成。烟盒子蹲在一块石头后,抽出短枪,拧开保险,子弹上膛,插在腰间,又把步枪拴拉开,看了弹槽,推拉上膛。
在三小队学员的注视下,只见前面一尖兵组三人,打着火把过了桥,东张西望在找人,接着一个黑大汉,光着上身,油亮的皮肤在火把下泛光,背着一个人到了桥头,也不把人放下,几个大步跨过了桥,这不是徐大汉徐蛮子是谁!接着是吴焜,似乎身上背着徐允士的两支吃饭家伙——盒子炮,再后面有人还背着一个大包袱,不知是什么东西?
在后面,有后卫三人组,点着个大火把,远远地缀着。
看清了,距离十丈,烟盒子叫:“徐大汉,徐蛮子,是你么?”
徐允士早就在东张西望地找,闻声停步答:“你是那个?”虽已听出是何流的声音,仍要小心,土匪擅长这套,叫“打冒接”,冒名顶替的干活。
“我是烟盒子何流。”
接头,无异状,烟盒子叫三小队现身,抬出滑杆。徐允士近前,放下人来,呼呼喘息,刘郎中也是身上冒汗。
徐允士问:“烟盒子,中队长啷个没来?”
“谌大队长考虑我跟你龟儿子熟,不得认错。”
“扯淡哟,嗯,想得周到,还带了滑杆,正好,让刘郎中在滑杆上顺口气,诊脉时准些。”
“废话少说,我们走了,你们各慢慢爬。”
“这是药,是刘郎中根据我们说的病情,带的药,莫掉了。”徐允士从后面一个学员背上摘下一个大布包袱,递给烟盒子。
“哦,话多,走了,我们要快点,校长烧得在说洋话了。”
几个三小队体壮力大的学员早已把刘郎中扶上了滑杆,抬起来就朝山上爬,尖兵三人组已点着火把走出几十米。
徐允士等人,全身汗水湿透,累渴交加,象刚从水里起来,趴在水沟边,那条溪水冰凉,喝了一个饱。
徐允士直身,见吴焜喝了水,已缀着三小队去了,一口大气吸进,叫道:“同志们,走呀。”
三小队几乎是小跑着抬着滑杆爬山,不一会,就换抬了两轮,汗出如浆,这时三小队体验到了一小队的艰辛,他们路程可远了几倍!烟盒子何流,把武器交给战友,叫了尖兵中一个壮实的小伙子,两人抬起来迈开腿,咬牙前进。
刘永明郎中在滑杆上,惊诧于今晚的奇遇。
几天来,巴阳乡阳坪保的木桥铺,因匪患消除,气象一新,刘郎中的生意也好了许多。从平家姐夫嘴里,听说了平家的放牛娃当了小军官,剿匪部队到巴阳时,又亲眼见吴焜跟在一个大官身边。后来,吴焜过来,刘郎中也挤进去说了话,那娃儿还念旧,亲热的叫我一声舅舅。这些过节,刘郎中一家,早就给木桥的乡亲摆谈了。
这晚,算了当天的药帐,竟比平日多出一成,刘郎中对妻笑谈,啷个匪患除了,我的药铺生意也好了?两口子说笑一会,关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