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祁元琮将鱼熹微拉上来,江翊歌连忙跑过去:“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祁元琮忙念动咒语,想将她体内无端游走的那股邪气压制下来。
她倏地睁开双眸,伸着长指甲的手朝他抓去,目光呆滞,动作极快。
江翊歌连忙用绑妖索将她双臂绑在身后:“明明前几次转世都不曾这样的,莫非真如那孤若所说,这一世势必会将魔气牵涉出来,熹微,熹微,一睁开眼看看我,我是江姐姐呀。”
“那夜在龙门山上,她半夜失去知觉,去了后院那方密林中,被豹妖围住,枝干缝间仿佛望见一人的身影,想必是这人将她控制了,同五百年前之事,不知是否有关?”
祁元琮额头前渗出细密的汗珠,白瑾怀也忙帮他动用法术。
一瞬间,原本急躁的鱼熹微突然脚底瘫软,被他一把扶住。
她晕晕乎乎睁眼:“师父,徒儿可是又犯邪了?方才那池底的夜明珠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不知江姐姐和小白狐有何收获?”
“放心,你现在已无大碍,刚才进那殿内书房,地上有两层地毯,上面和书画上都有血迹,四周有极碎的小瓷片,不知是否与当年六皇子溺亡一事有关。”
白瑾怀摊开手掌,上面有极细的瓷片,几乎不会被察觉。
南佺期同言笙正在院内查看,却被南贵妃身边的人叫了出去,南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南佺期身上:“你可是一直跟着捉妖的?不知捉妖这行当生机如何?”
南佺期虽觉古怪,但也只能如实相告:“回贵妃娘娘,在下之前随父亲在山上修行,也是今日才下山来历练。捉妖一方面是为天下苍生太平,一方面也是想寻回生母,此番我们下山历练半年,自要替自己打算。”
“原来如此,南公子年纪轻轻就有一番大志,甚好!”
南袖笑语盈盈,倒像同他相熟一般:“嫔妾也想助你们早日捉出妖邪,这位容国师是嫔妾远亲,也有些捉妖的本事,不如让他随你们一道,看有何能帮得上的。”
她一挥袖,一个身形高挑,惊才风逸的男子盈盈前来。
眉眼间清清冷冷,一股克制隐忍之意,青丝用玉冠全部挽起,显得他俊朗无双,朗月疏眉,只是嘴角一丝笑意,令人瞧不清他的内心。
“在下单名一个容字,若有何不妥之处,望公子海涵,在下不过一名小小国师,论起捉妖,恐怕帮不上各位,既然贵妃娘娘嘱托,在下只愿尽力一试。”
不过寥寥几句,他却过分谦和,倒真懂礼数。
这他们都从院内陆续出来了,南袖笑道:“今日也为时不早,不如各位先去竹居住下,明日再查也不迟。”
祁元琮暗自打量这容国师,若说他与容安有些相似,但眉眼总归不大一样。
也许是许久未曾见过,又错了也未可知,不如待初年来了,再叫他一起辨认一番,不迟。
“在下还要送娘娘回宫,就先行告辞。”容国师看向鱼熹微时,嘴角微弯,这才随着宫人一道迎了出去。
鱼熹微望向他清瘦的身影,内心又有种异样的感受,跟着他们回竹居之时,脚步故意放慢了些,走在他们最后。
一回首,容国师伫立不远处,正静静凝望着她。
她看师父没注意,连忙偷跑过去:“容国师不是要送贵妃娘娘回宫吗?怎么半道折回来了?可是有何事要说?”
“听闻贵妃娘娘说,正是你揭了皇榜?真是厉害,我今日算到一险卦,特意制了个护身符,你暂且收着,这也是贵妃娘娘要托在下制成,为护你们安宁。”
他将护身符放在她手里,手指修长冰凉,皮肤惨白,无一丝血色。
“贵妃娘娘有心了,放心吧,我们会护好自己安宁,望容国师能转告娘娘谢意。”
她将护身符收好,明眸皓齿,贝齿微露:“一会儿师父他们该走远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