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告辞。”
待鱼熹微走远,朝后一望,容国师还在那里有所思想着什么。
她这才小跑着追上他们。
她心里欣喜,检查了一下袖中几张护身符是否还在。
无论如何,容国师少年得意,能在皇城中替皇帝炼制丹药,实在有些过人之处。
想必有他帮助,他们捉妖也会更加顺利。
“一会儿不见,乱跑什么?”祁元琮颇为不满瞥她一眼,“宫里人可都喜食鲤鱼,小心何时显出原形,最后连个鱼骨头都不剩了。”
鱼熹微暗自翻了个白眼,如果宫人真喜食鲤鱼,为何师父不提醒佺期和言笙,真当以为她会被吓到啊。
竹居这里离市坊颇近,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城墙之外的叫卖声。
赶了一日路,众人早就累得不行。
这应是新建的,专供他们这类捉妖之徒歇息。
所幸修缮得倒也不错,同民舍一般,附带一间偏房。
言笙同南佺期主张先去偏房收拾了。
主卧分内外两张床。
江翊歌同鱼熹微在内歇下,祁元琮则和白瑾怀在外安顿好,正好宫人将菜肴都端上来了。
江翊歌率先拉着鱼熹微来到桌旁,两眼放光:“哇!不愧是宫廷美食,在外这么久许久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今夜要吃的尽兴!”
“这是我之前提过的毕罗,这里样式倒是多,不妨请师父先来尝尝。”她殷切地夹了一块递到他嘴边。
“少来这套,好好用膳。”祁元琮一口咬住毕罗,似有不满看了她一眼。
她随其他人一道坐在桌前,有大盘烧制的炙羊肉,咬一口肉质欲滴,肥度适中,还有福字瓜烧里脊,凤尾玉翅,萧家馄饨,明珠豆腐等。
“唉,这肉是何食材制成?有股莲子的清甜,少了肉味。”白瑾怀夹了一筷子,自觉不错,鱼熹微也点头赞同。
虽说她只是一尾锦鲤,但这些生禽都是被人宰割,命运使然,怨不得别人。
只有一条规矩,不食鱼类。
祁元琮漫不经心抿了口酒:“这玉翅,取上好鲜鲤,趁活络时,割下玉翅四周鱼肉,再用秘制酱料制成,玉翅不足时,再加上鱼腹较为鲜美的部分……”
她一口茶不偏不倚喷到他脸上,一想起咽到肚子里那口鲤鱼翅,几欲呕吐出来,顿时没了食欲。
再看佺期哥和言笙姐,他们只吃素菜,没什么可顾忌的。
江翊歌非常不满白他一眼:“你就不能早点提醒她吗?看你就是故意的,别理他,来吃口点心。”
言笙缓缓说:“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先前不是将那么多族人吃了,何必在意这一条,恐怕是装出来的。”
“言笙,别说了。”
南佺期用眼神制止她,她怎么偏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
气氛忽然凝固起来,他们相顾无言用完膳,南佺期陪着言笙早早回去了,江翊歌陪着鱼熹微这里面聊聊闲谈,祁元琮和白瑾怀则去宫中再打探一番。
“熹微,你别担心,你身上被下了邪术,若是做了什么也是身不由己,待事情都水落石出,一定可以向他们解释清楚。”
“我知道,江姐姐,只是我异于常人,是个邪物,言笙姐她说的不错,没什么可辩解的。”她一面气馁回应,一面和衣躺下,似有睡意。
江翊歌叹了口气,也睡下了。
不过两三个时辰,祁元琮率先回来了。他随意朝里面一望,却不见鱼熹微的身影。
莫非是……
想到不好之处他立即将江翊歌叫醒:“熹微去哪里了?”
“嗯?她不见了?”她睡眼惺忪,勉强睁开,“方才见到她像是去起夜,一会儿功夫不见人影了?”
“等等。”祁元琮召出琉璃盏,这盏还有探寻主人气泽之用处,一念咒语盏内立即指向西南方位,“随着盏寻,咱们一道前去,她离开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