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地喝了两口。
“好酒！”他赞道。
众人都是贴身护卫王爷的一等一好手，见少年如此奇功将他们的攻势轻松化解，尽皆骇然。
“你是什么人？”
少年一抹嘴角，甩了甩葫芦：“我？乡下人。我啊，不喜欢和都城的人计较，放我走吧。”
没弄清楚此人为谁，指挥使不敢放他，又怕拦不住他。正自犹疑间，忽然一人朗声道：“云队长，本王好像定过规矩，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可动武吧？”
此话一出，所有亲卫齐齐收剑，想来人抚胸下蹲，不敢出大气。指挥使冷汗直冒，低头道：“属下知错。”
那人摆摆手，示意无怪。
少年在斗笠下瞥了一眼那人容貌，噗嗤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顾南宴。”
所有亲卫里脸色一僵，没想到这个少年竟随意直呼王爷名讳。这是连当今皇上都要尊称一声兄长的人，他却随意嬉笑。
顾南宴眼中闪过一道惊芒，眉宇间掠起涟漪。
“你……？”
顾南宴仔细想看清他的容貌，发现他斗笠刻意遮掩的严严实实。
顾南宴做手势退下亲卫，道：“此处无人，让我认识认识阁下。”
少年后撤一步，拍开了他的手：“哎，别动，我丑的很，怕吓着你。”
顾南宴脸色发白：“你从哪来？”
“乡下人，赶着进一回都城呢。”
见少年一本正经地胡扯，知道就这样是问不出结果了。当下施展擒拿手，然而少年反应奇快，灵活得像只泥鳅，顾南宴一再失手。
“怎么，想用强的？”少年低低笑道。
开局没占到上风，顾南宴又是一记掌法。少年这次没躲，反而顺着顾南宴的攻势压去，抽走他的折扇，钳住他的双手，将他反扣在了墙壁上，使他动弹不得。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顾南宴深深地凝视黑暗中那张看不清的脸。
少年勾起唇角，不禁啧啧感叹：“世人都说二殿下细眼薄唇，风华绝代，有哪一点比酒肉吸引我。”
“松手。沈清欢。”
沈清欢嘻嘻笑道：“我不在的这些年，你功力没见长嘛。怎么，懈怠了？”
顾南宴闭口不答。
“这么说来，你怎么还没成仙啊，你要是这些年努力了，应该就成了，你不是一直想着要成仙吗？
“难不成是被哪个人间仙子迷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有什么打算？”
沈清欢平复了一下笑意：“刚回来，还是想去安阳看看。”
“嗯，也好。”
沈清欢直起身，随手一抛，“破扇子，还你。”
见他优哉游哉地出来，亲卫们的眼神个个都变得惊奇和尊敬。
店外，车夫已经不知去向，想来是怕与皇室沾染上瓜葛。
“不要车钱了？也好。”沈清欢嘀咕着，到马厩里毫不客气地挑了一匹毛色最光鲜亮丽的骏马。飞身跨上马背，高喝一声，向远方疾行而去。
几个时辰后，顾南宴轻摇着金文折扇，出现在马厩，端详着剩下十数匹马。
“王爷，那人把你的马给骑走了！”
顾南宴却并不理会他，伸出右掌，接下了一片落雪。
“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