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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1 / 2)

沈清欢迎着风雪,时而看马,越看越觉得喜爱。赶了小半天的路程,它的奔速非但不减,还隐隐有加快之势。真可道是飞若流星,踏雪无痕,大有追风赶月之气概。

“顾南宴的马就是好,”沈清欢一手牵着疆绳,一手把玩着刚刚在鞍边发现的锦袋,“不知道这宝贝吃的料我能不能供得起。”

他拆开锦袋,“不过好在你王爷给你留了饭钱。”

拎起来沉甸甸的,反过来往手中一倒,滑出一块玉来。

“只有一块玉?”沈清欢满脸不信,又倒了倒,然而确确实实再没有别的。

“难办。”他嘟囔一句,仔细看玉。只见这玉皎洁无暇,剔透温华,三足金乌图腾和边角精致的花纹浮雕旁刻有四字:“通行玉令”。

沈清欢双眼一亮,手中缰绳一紧,叱道:“驾!”白马发足奔去。

暮时赶到了都城,把关的守卫拦下沈清欢:“做什么的。”

沈清欢清了清嗓子,把手中玉令晃了一晃。

守卫定睛一看,根本不敢接,恭敬地抚胸:“大人您请。”

沈清欢非常满意地道:“辛苦了。”进城没几步路就哼起了小曲。

安阳作为皇都,占据了全国最黄金的江河地带,是最繁华的商会中心,素有“梦京”之名。商贾云集,百货杂陈,车马与人相拥,屋宅鳞次栉比。舟楫塞满河道,百人流过桥头。柔美笙歌透窗而出,街头卖声不绝于耳。沈清欢被千街错绣迷乱了眼,脚下不停只因几乎找不到驻足之处。

他牵马走至桥上,倚栏看江畔灯火如昼。

雪还在落,却似乎不愿覆灭了这座城池盛大的烟火气,没来时的那般盛大了。指尖刮落栏上一层雪,沈清欢喝了一口酒。

千灯载绮罗,万歌彻晓闻。安阳未变,依旧如母亲说的那样,数年前见过的那样,繁华。

“若是母亲还在,就好了。”

一名立在乌篷船头卖绫罗绸缎的女子吟着袅袅民歌,轻划河水停船在岸边。沈清欢见那女子和善可亲,便走上前。

女子远远看见他,笑道:“小郎君,买绸缎给娘子穿吗?”

沈清欢听这软软糯糯的口音,有些羞赧地挠头道:“不买,只是想问问姐姐,这附近可有当铺?”

女子上下打量他几眼,“听侬说话,不是本地人伐?”

“前些年来过一回。”

女子笑道:“那你应该还不熟路吧,我跟侬说,京城这里还不是最闹的哩,最闹的当属桥西头的那处停云楼,那恰有一处典当东西的地儿。”

沈清欢笑着谢过,对她一揖。

来往行人摩肩接踵,路虽不远,却花了好些时间才挤过桥。

“停云楼,你也是老朋友了。”

沈清欢站在楼前,心中有些怅然。

“请出示信物。”

沈清欢交出玉,“我有通行玉令。”

店员向里招手,两侧走出来皇族侍卫,接过他的玉仔细翻查,“请问阁下是哪位王爷的亲信?”

“额...二亲王?”

沈清欢当年在大京皇位争夺战中作为一名客卿受到牵连,客死他乡,只知道顾南宴成了王爷,不知道他究竟被封了什么名号。

侍卫困惑地看他一眼,问道,“敢问阁下的姓氏?”

“沈。”

侍卫眼前一亮,高兴地道:“大人,我可算等到您了,快快,请进。”

“???”

沈清欢一头雾水,那侍卫一下子喊来了很多人,硬是把他簇拥到了二层雅室。

“大人,这房间是特意为您准备的。您在安阳的这段时日,就请在这里休息吧。”

看他作势欲走,沈清欢一把拽住他衣袖:“等等,解释一下这什么情况。”

侍卫恭敬地道:“这都是王爷吩咐的。他吩咐我们这件事已经半年了,今日终于等到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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