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知大丈夫能屈能伸,必然不成大器,有什么了不得的?”
“姐姐,你与她一样傻。”安初雪扭头坐在一边,不愿意再理睬人。
这二人正是安家失踪的姐妹,二人皆都才过及笄之年,长者名唤安初雨,幼者唤做安初雪。
安初雨低垂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安初雪的话,最终还是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训导道:“这便是我南越人该有的风骨,初雪,你焉能为了一时好受,便弃了这样的傲骨与正直,将此视为犯傻?”
安初雪冷哼一声,不能赞同。
安初雨叹气,知晓安初雪一直以来,师心自用,也就不再多言。
安初雨紧紧盯着李勤儿,脑海之中都是自己尚在西北之时,安广茂对自己的谆谆教诲。
为人,当如松柏,不管时移世易,一直傲然 不倒。回忆如同潮水一般奔涌而来,安初雨泪湿眼底,轻声唱着她西北民谣。
离家多
年,受尽折磨,相思之苦,历来只能寄托在这一首民谣之上。
李勤儿昏厥之间,恍恍惚惚听到这凄凉的歌声,心如刀割,悲痛不已,恍恍惚惚清醒了过来,涣散的目光慢慢凝聚,最终落在了安初雨的身上。
安初雨若有所觉,忽然抬起头来,与李勤儿四目相对。
狱卒早前见李勤儿已然昏厥,料想李勤儿也不能醒来,于是便怠忽职守,去一边聚众喝酒吃肉,十分欢快。
“我乃西北安家初雨,不知姑娘是哪里人,为何沦落至此?”安初雨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见有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李勤儿看向安初雨,视线模模糊糊,看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模样,只是隐约能够范受到她面上的狰狞恐怖,饶是如此,安初雨也没有一丝一毫嫌恶的意思,反而回应道:“我乃户部尚书之女,李勤儿。”
安初雨听得模模糊糊,但见李勤儿痛苦不已,她便也感同身受,如此风骨的女子,本应该风华无双,如今却沦落至此,安初雨痛心不已, 哪怕与李勤儿素不相识,却还是为她加油鼓气道:“姑娘,你一定会没事 的,终有一日,你能从大牢之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