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千晨邀请李小姐一道前来,不曾想大雨断路,千晨倒是失约了,这不是一见山路通了,便赶忙来了。”锦千晨坦率开口,道:“才到佛寺,不想便碰到了李尚书。”
“李尚书今日前来,是要来接李小姐回府?”锦千晨蹙眉,故作不解道:“何须李尚书亲自走一遭?”
李尚书见锦千晨满面无辜之色,怒气略微消散了一点,却还是算不上客气,诘问道:“勤儿不知所踪,王妃难道不知道?”
“李尚书这是什么意思?”锦千晨佯装诧异,大惊失色道:“什么叫做不知所踪?”
李尚书冷哼一声,将李勤儿在昨日便消失了的事情,告诉了锦千晨,道:“王妃若是当真不知还好,要是此事与王妃有关,我李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尚书大人稍安勿躁,安安与李小姐无冤无仇,又岂会对李小姐不利?”顾习凛朝着一边走来,才听到李尚书 出言不逊,赶紧维护锦千晨。
“王爷。”李尚书规行矩步,见了礼之后,也知晓方才自己的话实在是唐突冒犯,却倔强道:“并非老臣有意冤枉王妃,只是此事本是因为王妃而起……”
“王妃与小女无
冤无仇不假,可是王妃与小女也素来没有交集,怎么就突发奇想,偏要小女相伴?老臣担忧小女,狐疑之下,这才出言冒犯。”李尚书解释道,满面都是焦灼之色。
“大人担忧之心,本王明白。”顾习凛客气道:“只是因为大雨之事,安安未曾来到佛寺,安安一直呆在将军府之中,此事断然与安安无关。”
李尚书沉默不语,显然还没有打消心中的疑惑,正此时,有下人上前道:“大人,整个山上都已经找过了,并不见小姐踪影。”
“这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李尚书忧心如焚,愁眉不展。
锦千晨赶忙开口道:“此事虽然不是千晨所为,却因千晨而起,千晨定然会帮忙寻找李小姐。”
锦千晨朝着顾习凛使了一个眼神,顾习凛也赶紧道:“本王也断然不会置身事外。”
“眼前当务之急,是找到李小姐。”顾习凛当即一声令下,让人四处寻找。
李尚书也知晓现在不是计较其他的时候,眼看着锦千晨与顾习凛又是真心帮忙,他心底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李勤儿在阴暗的私牢之中,大声叫道:“私设大牢,当是重罪……”
事实上
,整个南越,达官贵族之中,没有私牢的,只怕也只有她李家了。
李勤儿将顾萧凉的罪名,一条一条吼了出来,最初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偏偏李勤儿一直叫一个不停,狱卒不堪其扰,直接拿着鞭子,走进了大牢之中。
“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言相劝你偏不听。”狱卒骂骂咧咧道:“老子看你还叫,吵得人不得安宁。”
话音落下,一鞭子直接朝着李勤儿 身上甩了下去。
李勤儿惨叫一声,那烤着她手腕脚腕的铁链发出嘈杂的声音,比她的惨叫之声,更加难听。
“多行不义必自毙,轩王如此不择手段,早晚会遭到报应的。”李勤儿倔强地大吼大叫,忍受着无尽的疼痛,却始终不肯服输,那凄厉的叫声,在整个大牢之中才传递,听得别人不寒而栗。
又是一顿折磨,直到李勤儿遍体鳞伤,彻底昏厥过去,狱卒这才收了手,呸了一口道:“晦气。”
隔壁牢房之中,有二人形如枯槁,面上都是坑坑洼洼,丑陋不堪,看不出年岁,二人都将视线落在了李勤儿身上,一人眼光之中,泪光闪闪,满心敬佩。
一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议,冷漠道:“这
人是傻子不成,不识时务,偏要受这般皮肉之苦。”
“初雪,不得如此说。”另一人小声呵斥道:“如此女子,傲骨凛凛,当真让人钦佩。”
被唤初雪的女子,目光之中闪过不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