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登时抖直:“月渎姐姐,请赐教。”
月渎就腰间抽出绞铁剑,列个旗鼓,众人哪还有心思吃酒?都围拢了过来,围住观看。
各自退后三步,身影齐动,那软剑刚柔不定,出手便是极其绵密的剑招,月渎既然练通偷了松月剑式,自然不与她硬碰硬,是个以柔克刚的法子,紧紧缠住,软剑在软直间变换了十数次,只是未曾占得便宜,不由得喝彩道:“月渎姐姐好剑法!”
一个后跃,跳出圈子,说道:“我不是月渎姐姐的对手。”
北宫休斜了眼:“还没有分胜败,你这般谦让作甚?”
贾霏霏道:“我一口气攻了十七剑,月渎姐姐只守不攻,没露出一点破绽,只是退让,我若再不识好歹,只是自取其辱。”
北宫休恨恨道:“你真是不争面子!”
亲自下场,说道:“北宫休领教。”
月渎道:“我不跟你打,我斗过一场,你却以逸待劳,这不公平。”收了绞铁剑,慢慢的走了回来。
北宫休闹了个大花脸,嚷道:“你们就是会吹牛,这来路不明的男女,怎么可能斗杀楚砂?张大郎,你富可敌国,兄弟们时常怕你被不良人蒙骗,怎么什么人都往这里领?”
乐和脸上拂过一丝不快。
北宫休继续叫嚷道:“这一路梁山余孽,情急来投,你坦然接纳了,须不知他们都是些打家劫舍出身的人物;如今又来了这对男女,好不尴尬!”
张峦脸色一沉:“北宫大哥,既然结拜,理应情同手足,何必猜嫌?”
月渎悄悄走近陆云峣,附耳说道:“他们不是请来陪酒的,而是请来逐客的。因为你斗杀了楚砂,所以怕吃官司,他家这么富裕,若是宣扬出去,保管暹罗的将军们,都挤破头争着来攻打,擒捉你我事小,掠夺他家的财货,只是顺手牵羊的事情。”
陆云峣叹了口气,正要开口,乐和早跳将起来:“罢了,叨扰偌久,也是叫张大哥聒噪。既然四位好汉对我这两位故旧抱有猜忌,我与他们一起请辞便罢。”
陆云峣急忙道:“我与师姐搬出,乐先生还有女眷,就在这里住下去吧。”
乐和道:“我与你一齐走,也好有个照应。”
张峦道:“乐大哥息怒,北宫大哥吃了酒耍酒疯,跟他计较作甚?”
乐和道:“自然不计较,只是他们两个投奔我不着,行走在外,只是凶险。这样,待我安顿好这两位故旧,再来庄子住。”
北宫休却嚷道:“既然不计较,为何不给面子?”
陆云峣终于按捺不住:“怎敢不给哥哥面子?”
扎缚了外衫,跳在圈子里,列个旗鼓,摆个起手式。
“来的好!”北宫休喝道,一双铁拳,径直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