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峣也觉得心里没底,毕竟他和白夕汐交情并不深,但很快有了自己的判断:“先想办法救下臧山将军,问明白寨子里灾变的原委。顺便擒捉了那名浑身重铠的将军,拷问之下,真相必然会水落石出。”
隗豹儿道:“他们有几千人,我们如何去救?”
陆云峣道:“有位奇女子曾经跟我说过: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采用疑兵之计,必然能趁乱取胜。”
霁无痕道:“兄台言之有理,所谓‘擒贼擒王’,但有排布,能让我靠近他十步之内,必然手到擒来。”
陆云峣道:“这里家家户户都会独竹漂,巨竹如同北方的车马,是出行必备之物,把巨竹收集起来,我必然会有办法。”
三人立即行动,收拢了几十条巨竹,陆云峣运起大力,居高临下,如同掷标枪般,把一条碗口粗的竹子,直直的掷过去,对战双方 ,又见几十条竹子从天而降,力道把握的丝毫不差,在两军人马之间设置了一道横七竖八的屏障,陆云峣取出最后一条独竹,用外衫包裹了,掰开火折子,点燃白磷粉,直直扔过去,几十条巨竹,霎时烧起烈焰,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臧山见状,借着火势烧退追兵,带领残兵败将火速朝着寨子里逃去,身后的黑甲军士灭了火,吹动牛角,呐喊着追了过来,绕过一座牌坊,但见牌坊上面蹿下一条青衣人影,快不眨眼间,直扑身披重铠的将军,众卒大吃一惊,救护不及,霁无痕已经挑开甲绦,剥掉头盔,用曲剑逼住了将军的脖颈。
士卒骇然,围个圈子,投鼠忌器,只是面面相觑。
霁无痕不理睬他们,双腿把马腹用力一夹,那匹马儿负痛,直冲而去,士兵们惊魂未定,下意识的让开一条路,眼睁睁的看着一匹马驮负着两个人,消失在了寨子中的断壁残垣里。
军士们乱了一回,纷纷嚷道:“古副将,如何是好?”
副将唤做古铖,先收拢了队伍,扎住阵脚,唤了大小将领头目来聚,商议说:“大将折殁,士气不振,夜郎人被逼入死地,势必拼死一战,此消彼长之下,虽然我们数倍于敌,战果难料。”
众将领纷纷道:“还请古副将拿个主意。”
古铖道:“这处寨子,只有一条出入的道路,他们须是生不出翅膀飞出去。唯今之计,令大军在寨子外驻扎,设置路障堡垒,给他们制造压力。我深入其中,跟他们谈判,或许能救得大将军周全。”
大家商议了一回,没有更好的办法,纷纷道:“古副将一定小心。”
古铖道:“我若两个时辰不归,你们即刻命令辎重营,设置投石车投掷火丸,莫管我与大将军安危与否。否则中了‘擒贼擒王’之计,待五竹城夜郎军士赶来,我等必然危殆。”
吩咐已定,古铖身着单衣,骑着一匹白马,举着一面青白夹杂的旗帜,高喊着:“北羌使者来访!”冲入寨子。
寨子深处,路口站着一名抱剑的青衣人,斜眼一看,低声喝道:“夜郎领地,岂容你纵马而入?”
古铖赶紧翻身下马:“失礼,失礼。”
青衣剑客冷冷道:“你走前面,拐弯处我会告诉你。别耍花招,即便千军万马,我照样能取你首级。”
古铖赔个小心:“公子阵前生擒了乌勒将军,神勇过人,我又岂敢自不量力?”
举起双手,走在前面,依照霁无痕的指令,七拐八拐,来到一处较大的院子面前,臧山和陆云峣等人,怒目而视,周围四五百名败兵,人人咬牙切齿,而院子中的一颗老柳树上,五花大绑着乌勒将军。
臧山将军当庭坐定,呵斥道:“你们羌人,不在漠北牧羊,千里迢迢兴师动众来灭寨子,是何道理?”
古铖道:“羌主派遣,身不由己。”
臧山道:“如今你们的将军落入我们手里,我们正要挖心祭奠寨子里的无辜百姓,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本将军不在意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