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这如何是好?”
金兀术寻思道:“若是放安道全走了,一定不会再回来,我这面部已经毁容,却是再也好不了。若是扣留了这个徒弟,倘若安小娴发疮死了,谁知道这安道全会不会弄点毒药害了我?罢了,不如卖个人情,让他尽心侍疾。”
于是说道:“太医院药饵,被大军一起运了来,安先生可炮制些药剂,让这位小兄弟带了回去治病。我赐一道赦书,沿路金兵,必不盘查,或许还能赶得上。”
安道全行礼道:“多谢将军周全。”招呼道:“徒儿,随为师去配药。”
陆云峣起身道:“谨遵师命。”
金兀术道:“拔离速,你带几个人,随我引安先生入药房。”
拔离速答应一声,带了六名侍卫,说道:“安先生,请!”
入了药房,金兀术、拔离速并六名侍卫只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安道全一边配备药剂,一边说道:“若我女儿性命无虞,好歹寄个书信来,教我在北地住的安心。”
陆云峣点头道:“徒儿记住了。”
安道全说道:“我本是医生,但知治病救人,曾未有过胡汉之别,移居北地,一样会治病救人,不遗余力。你们两个不要挂心我,伤好后若想搬到北地住,只管来投奔;若是习惯了中原水土,不愿意赴北,留在中原治病救人,也是医者本分。”
金兀术听在耳里,想道:“这安道全,挂念女儿,若是不见书信,必然不肯安心。”便说道:“陆兄弟,无论治好与否,千万寄封信来。”
陆云峣说道:“一定不教师父及将军挂心。”
安道全配了药,并剂量用法,写在纸上,交给陆云峣,说道:“将军,救人如救火,还请这就让劣徒回去。”
金兀术道:“先吃杯酒,我叫文吏写了赦书。”
陆云峣只好入座,吃了些酒肉,文吏把赦书拿来,金兀术从腰间摸出金印,落了印,交给陆云峣,说道:“千万寄书信回来。”
陆云峣致谢,告辞金兀术,持着赦书,叫开城门,刚刚出城,叶吾侯却刚刚入城,撞个正脸,喝道:“你这贼人,要去哪里?”
陆云峣知道他手段高强,硬着头皮:“我与金兀术将军吃酒回来,有赦书在此,你要违抗他的命令吗?”
叶吾侯接过赦书,脸上阴晴不定,终于看个仔细,双手递回:“我自然不会以下犯上,请你暂时歇马,我去见了金兀术将军,必然放行。”
陆云峣不敢用强,索性下马:“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