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吾侯入了城,先去见了金兀术,说道:“那陆云峣,正是贺知府所奏,抗拒军令、放走大宋公主并一应女子的凶徒,将军为何放走了他?”
金兀术道:“他正年少,有几个心仪的女子,却又不是什么奇怪事,只想保个周全,值得聒噪?”
叶吾侯道:“东京城外,两百余名兵将,悉数被杀死在废窑之中,我曾去查探过,于隐秘处搜着地道出口,应该与安道全宅子里的地道是一处。此人必然是凶犯之一,还请将军绳之以法。”
金兀术道:“有心杀了他,但恐恶了安道全,谁来治疗我这满脸疮瘢?”
叶吾侯道:“可以明放,实则暗杀。安道全又岂会知道?”
金兀术略一踌躇,说道:“伤我金国兵将,罪不容诛。不要在城门动手,人多眼杂,若传入安道全耳中,恐怕不谐。”
叶吾侯拱手道:“属下必然知晓分寸。”
金兀术挥了挥手:“你亲自去办。”
叶吾侯告退,来到城门,说道:“已经核实明白,赦书确实是真的。我正好有些公干,同行一段如何?”
陆云峣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去哪里?我先问问他。”于是说道:“不知叶先生要去何处公干?”
叶吾侯笑道:“实不相瞒,兀术将军生怕陆兄弟路上有了闪失,特地叫我护送,只是这桩公干,让我必须与陆兄弟同行。”
陆云峣暗地叫苦,已经猜着了三两分,本想一鞭去了,却又忌惮叶吾侯胯下的名种,又心系燕青的金疮,只得说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叶吾侯招呼了心腹,把陆云峣拥簇在中间,自己却与他并辔:“陆兄弟,请。”
陆云峣被二十余骑拥簇着,缓慢而行,眼看离着城门远了,叶吾侯摸出腰刀:“陆兄弟,我送你回老家。”
陆云峣一直防备着,把哨棒一格,格开腰刀:“叶先生,我与你有什么仇恨,你为什么非要害了我?”
叶吾侯下令道:“四散围住,莫来碍事。”
二十余骑散开,围个圈子,叶吾侯回过头来,腰刀摆个阵势,说道:“奉令行事,上头让我杀了你,我只好从命。”
陆云峣说道:“你们那组织,害了东京,究竟图什么?你也是汉人,见了城内百姓死伤无数,良心不会痛吗?”
叶吾侯笑道:“弱者,不配活下去,死再多与我何干?说实话,能让上头心心念念除掉你,你也算个人物。”
陆云峣只觉得背脊发冷,说道:“你该不是凑巧遇见我吧。”
叶吾侯笑道:“正是。组织上只是盯紧了登州城,见邹润出城,派赤首俚王一路跟随,早把你的行踪透露出来。”
陆云峣吃了一惊:“那,那燕青他们···”
叶吾侯道:“我与赤首俚王商议,我来料理你,他去处理邹润和燕青,以及那个娼妓。”
陆云峣气愤填胸,怒道:“你这组织,着实可恶!”
叶吾侯笑道:“出招吧,我给你一次垂死挣扎的机会。”
正说话间,路边草丛传来笑声:“叶先生,把功劳留给我不好?”
叶吾侯听了,随口回应道:“你是谁?”
草丛中窜出一条黑影,身法如电,形同鬼魅,手里一柄哨棒,舞动的虎虎生风,二十名骑兵发声喊,一起去围,只是被打的七零八落,叶吾侯当机立断:“速速回去,搬取大队来救,我有把握纠缠半个时辰。”
剩下的五六名骑兵拨转马头,扬蹄而去,那黑衣人却是步战,眼看追不上,只听一声怪笑,黑影朝着草间一伏,瞬间不见了身影。
叶吾侯放下心来,笑道:“你们两个一起上,我也不惧!”
身后几声惨叫传来,二十步开外,黑影却又跃出,一柄哨棒,干净利落,把五六名骑兵打翻在地,又补上几棍,全部打死在路边。
叶吾侯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快的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