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暂时抵住勤王兵马,久则危殆,为之奈何?”
叶吾侯道:“可以诈计行之。”
金兀术派出信使,持节入见,邀请钦宗入营商谈,张叔夜力谏道:“吾皇若在,天下归心;若身入金营,必难自主。”
钦宗道:“金人二十万军马,若想击破皇宫,早就破了。如此围而不攻,足见诚意。如今勤王兵马未至,朕亲身前往,为权宜之策,拖延些时日,反倒稳便。”
张叔夜道:“吾皇不闻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乎?若皇宫被破,吾皇当殉国而死,天下英雄,先入东京者必能收取人望,继承大统,谁不拼死向前?金人不过三十万之众,深入中原,必然片甲难归。即便帝祚不再姓赵,也在汉人之手,强似被胡虏夺了去。”
钦宗到底怕死:“且先讲和,或有转圜余地。”不顾张叔夜劝谏,带着几十名伴当,前去议和。
入了金营,果然被软禁,金兀术威胁道:“你可书写诏书,遣散潼关外人马,我必然放你回去。”
钦宗懦弱,写了诏书,派天使传出潼关,言说宋金议和,京城无虞,勤王兵马果然逐渐散了。
金兀术仍不肯放,说道:“我等来此,只图财帛妇女,给我等白银一千万、黄金百万,并少女一千五百,马匹一万,必然退兵。”
钦宗写了诏书,派遣使者入皇宫,督促照办,一般儿与钦宗要好的伴当李丑等内侍,怒道:“必是挟持官家,所谓主辱臣死,我等有些武力,这就夜袭金营,若救不出官家,必然战死敌营,以报天恩。”
上皇不许:“尔等要害了吾儿?”竟然教禁卫军,把精锐侍卫数百人,悉数杀死,可叹皇宫中勇武侍卫,忠义无两,竟然死于昏君父子之手。
于是,传令百官,搜刮金人所取,贺知州寻思道:“那日受了那等侮辱,先把王都尉家和李师师那厮,擒了充作营妓,送于金人劳师。”主动请旨,持了上皇旨意,金人放行,便带了一支御林军,去东京城内掳掠,先把王都尉家婢女等人,绑缚了充数,再把金银财帛,掳掠了折算金银,再纵兵掳掠良家女子,送给金人淫乐,早过一千五百之数,金人只是说道:“不过百十女子,尚不够数。”
贺知府不敢争辩,继续掳掠,挨家挨户,但见女子,即便老妪,也擦涂脂粉,绑了去凑数;宫中上皇,被金人遣人逼勒的急,把宫女、嫔妃甚至百官妻女,也都抓了献给金人,一时间东京城内,哭喊震天,但有大户,号召本族子弟家丁反抗者,都被禁军杀死。
燕青见城内惨状,叹息道:“官家但凡拿出残害百姓万分之一的勇武,金贼又怎能过得了黄河?”正是:
人人畏金兵,企盼狼烟宁。
翘首望天子,何日王师兴?
不思卫社稷,害民起刀兵。
早知帝如此,悔不降金营。
这一日,门户被敲响,燕青开门看时,正是贺知州,带领千余禁军,绑缚着一串女子,喊道:“奉旨征召女子,速速退开,待本官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