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早就防着这一劫,悄悄拽了铃索,却是李师师献计做成,绳子直连着内室,屋内紫金铃早响了起来,李俊和陆云峣搬开桌子,拉开盖板:“是时候撤离了,城外出口,我与小乙叔叔已经挖到隐蔽处,出去暂时躲避无妨。”
先让女子进入,燕青为了拖延,解下腰中包裹,双手呈上:“小人家中,没有女子,请官爷收了去,告免则个。”
贺知府接过,觉得沉重,打开看了,全是蒜条金,约摸百十两重,教心腹收了,笑道:“本官虽然贪财,但也不敢误了旨意,速速让开。”
燕青装作吃惊,说道:“既然要搜捕女子,买不得情面,你把金子还了我。”
贺知府大笑道:“杀了你,金子须还是我的。来人,此人抗旨,格杀勿论。”
几十名禁军挤入门口,但见门后一柄戒刀迎面砍来,只一个照面,就砍倒了十几个,燕青也掣出腰刀,并力砍杀,把禁军逼出门外。
贺知府大惊:“反了,反了。众军听令,一起把他们砍作肉泥。”
禁军人多,却嫌门口狭小,两把刀守得滴水不漏,发声喊,一起用力,把院墙直推倒了,使个阵法,盾牌前导,手执长枪,把燕青和武松团团围住,渐次缩小圈子,只是危急。
燕青叹气道:“你们这阵法,如此厉害,怎么不去打金人?”
贺知府笑道:“你们缩在家中,怎么不去解了皇宫之围,偏偏让我们去送死?”
燕青道:“我们是庶民,得些衣食利息,缴纳税赋养着你们,你们不该护我们安全?”
贺知府更笑:“死到临头,你还说什么疯话?”右手一举,盾牌后面站起弓箭手百余,纷纷搭弓,就要射箭。
正危急间,一支人马冲入,约摸四五十人,喊声若雷,猝不及防间,冲破阵势,直取贺知州;屋内也冲出一名少年,手持丈八蛇矛,先挑飞了东面的弓箭手,抖出一只布袋,但见漫天灰屑,纷扬而下,有几个叫道:“此乃黑火药粉!”
军士大骇,屋内抛出几个火把,禁军们发声喊,退出庭院:“若是走迟了,保管被烧伤了。”
贺知州道:“先抖了衣衫,围住宅子,却去破正面的逆贼。”
禁军列个阵势,把那四五十人围住。定睛看去,原来是王都尉,笑道:“王都尉,你要抗旨吗?”
王都尉道:“狗官,你抄我家产童仆,怎能饶你!”
贺知州冷然道:“你忘了青瓦舍前,何等威风?你若是躲在皇宫,还真下不了手,奈何自投罗网?”
王都尉道:“我奉令出宫搜罗财帛,这处宅子我亲自来搜,你去别处。”
贺知州笑道:“你当你还是都尉?我又岂肯放你?”
王都尉望向内室门口,乐和躬身行礼:“见过主人。”
王都尉道:“乐和,主母与小姐安好否?”
乐和道:“已经无虞,我等只是断后,等她们撤远,必来接应家主。”
王都尉反倒释然了:“安御医说你必然会来这里躲藏,果然无误。眼下情势,这狗官要公报私仇,我又怎能拖累你们来救!”
招呼伴当,拼死冲杀,乐和等人急去救时,王都尉早被乱箭射倒,弓箭手调转弓箭,朝着内室射来,乐和等人无奈,拨打箭矢,关上房门,门板上霎时被钉的密密麻麻。
只闻王都尉大喊道:“乐和先生,护好我之妻女,此恩来世再报!”但闻几声闷哼,拉开门看时,王都尉已被几名禁军用长枪戳死在街上。
乐和大怒,挺着朴刀去杀贺知府,燕青腰间使个叉,一叉叉倒:“冷静,还有女眷需你保护。武松哥哥,带他先走,我与云峣断后。”
乐和并非无智的莽夫,跪地拜了三拜,被武松拖入地道去了。
贺知府挥手,下令道:“换火箭。”
火箭发射,整座宅子燃起烈焰,等火势熄灭,前去看时,只见厅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