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皇甫端,燕青道:“我们回去罢,各位头领应该醒了。”
回到旅舍,头领们依然睡着,燕青用水喷醒,武松先跳将出来:“皇甫端那厮,竟敢下蒙汗药!如今逃到哪里去了,赶紧揪来厮打一顿。”
燕青示意冷静,说道:“先让店家来收拾一番,偿还了损失,再做计较。”
李俊道:“这里不能再住了,换一家再住罢。”
燕青说道:“如此,甚是稳便。”
偿还了店钱并一应损毁之物,寻个牙子,租赁了一座庄园,搬了进去,叙了一回话,众人纷纷错愕:“皇甫端,咋就成了紫髯兽王?”
燕青说道:“他生的一副辽人面孔,想来也有古怪;征伐辽国时,却又尽心尽力,他不肯说其中缘由,却也不好问这等教人脸上挂不住的问题。但其中曲折,必定与他投靠组织有关联。”
李俊道:“此番是他接受命令来害我们罢,我们的行藏,已经漏了。”
燕青说道:“皇甫端提醒我,诸夏即将遭逢祸劫,想必就是他们组织在其中筹划。相对于谋得一国,与谋得我们几个性命相比,自然有所取舍。在此之前,他们那组织还不想被人看破行藏,导致谋国之心路人皆知。所以我寻思,那首领派兽王前来,并非想要凭借武力一网打尽,闹出偌大动静,而是想要借助‘义’字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们谋了。既然一击失手,短时间内自然不会再度露面。”
月渎道:“小乙叔叔,你聪明伶俐,何不揭破了这个阴谋,拯救天下百姓陷于水火之中?”
燕青笑道:“我又不是神人,哪有这等本事?朝中奸臣当道,直臣遭受弹压,一国执牛耳者,俱各昏聩,大厦将倾之势,非一二智者能苟全。你还真信‘人定胜天’之论?”
李俊等人,俱各点头,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遁世逍遥,回来这一趟作甚?”
燕青笑道:“正是因为你们这些结义之人,让我放不下心。”
众人大笑:“能与燕小乙结拜,何其有幸哉!”
燕青谦虚了一回,目光扫过陆云峣:“你为何伤的如此狼狈?”
陆云峣涨红了脸皮:“皇甫端下了药,邀各位头领共饮,我却失手打落了酒盏,急忙告罪时,他们都跌倒了,我与皇甫端斗过一场,只是差点被活活打死。”
燕青道:“我不是问你这一节。昔日在许贯忠庄子内,听你口述招式,也有套极其厉害的外家拳术,为何不使出来?”
陆云峣低下了头:“师父说过,我这身外家功夫,对上巧变诡异的拳法,却没有多少用处。”
燕青道:“你那套拳术,也是阴损的路子,怎么就破不了诡异的拳法?你跟我说说,你用了哪一式去应对这百兽形意拳?”
陆云峣头低的更低:“一式也没有使出,倒是用了小乙叔叔的鹁鸽旋地躺式,却没有击中。”
燕青大疑:“你就看我对月渎姑娘用了一回,就记住了?”
陆云峣点点头:“那日双林镇外,击倒黑旋风,就用的这一式。”
燕青笑了:“然后你就诓骗他,说你是我师父?怪不得那黑旋风,回山寨后敲诈了我几日好酒食,原来他竟然当真了。倒是我先入为主了,见你苦练外家功夫,以为你是那等勤能补拙的人物,却未曾料到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见我耍了一回,就记住了这招要领。”
陆云峣道:“这招速成好用,东京城内,我与人动手过。我原本用‘野马奋蹄’去踢那万俟侯,却被轻易摔倒,反而使出小乙叔叔的鹁鸽旋,瞬间反败为胜,所以与人动手,头一个就会想起用这招取胜。”
燕青笑道:“你那‘黑龙十八手’,是何等凶狠的功夫,只是你临阵对战经验浅显,不知道用哪一招、哪一式来取胜。罢了,你还年幼,身负高明外家功夫而不善与人打斗,是缺乏实战经验所致。假以时日,多加历练,必成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