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叫柏语等会帮你治治眼睛了。”禤止鹤半靠在坐榻上,神态闲适,“瞎了还是少出门为好。”
柏语:“……”
他正不知道要怎么接这个话茬,就见禤止鹤转而看向自己:“现在可以说说了,他怎么回事?”
马车已经离开皇宫走出好长一段路了,这会儿正走在回禤府的大街上。
外面只有早市热闹的声音,马车也在行走中,不怕被人偷听。
远离了皇宫柏语也放心了一些,压低声音道:“禤大哥,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太子殿下的身体情况吧?”
“当然。”禤止鹤看向他,“你说过他身体气血虚弱,不过不是长年累月的症状。”
“是啊。”柏语拧紧眉心,“但是太子殿下前几日昏迷之后,身体的情况突然急转而下,明明很精细地照顾着,也喝了不少药,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几日每天的情况都比前一天更糟糕,我用了好几种方法都没办法控制,最后还是传信问过老纪之后用的一个偏门法子,这才勉强稳住……”
他提起这个的时候神色多了几分费解:“我学医这么多年,也是见到过不少病情突然加重的人,但是像这种一下子加重了几年的情况,真的是闻所未闻。”
一旁的柏钦怀闻言,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这太子的身体情况连你都看不明白?”
“不是我看不明白。”被质疑医术,柏语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是说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见过。”
“有什么区别吗?”柏钦怀跟没骨头似的靠在另一边的坐榻上,懒洋洋地道,“反正是难住你了,还得跟纪老师求救。”
柏语:“……”
果然还是得找个时间把能将人毒哑的药给制出来,不能再顾及兄弟之情了!
怕继续聊下去会忍不住大义灭亲,他深吸了口气,无视惹人烦的兄长,转而看向车内另一个人:“禤大哥,我这几日也问过太医院的人,还翻了翻里头关于太子诊治的记录,都表明了太子气血虚弱的症状从出生就带着的病根,但跟实际又不太对得上,你知道原因吗?”
禤止鹤听到他的话,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他当然是知道原因的,只是关于楚序的身份也不方便告诉他们,便只是道:“这些你不用多管,只需要按照他如今实际的情况医治即可。”
“哦,行吧。”柏语也知道后宫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便也没再继续多问,只是感慨道,“但是太子的症状真的很奇怪,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说着还有点兴奋,小病小痛的问题难不倒他,这种难解的题目才能激发他的激情,他今天出宫也是为了去把自己的医术都找出来好好翻一翻,看看有没有相似度情况。
车子这会儿已经走到了禤府外面停了下来,禤止鹤搭在膝盖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开口问道:“你给他用的偏方可有什么副作用?”
“呃……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柏语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那是我之前跟老纪一起研制出来的一味新药,只在一些动物身上用过,副作用也展现得各不相同,这次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
禤止鹤闻言抬眼望向他,柏语赶忙补了一句,“不过禤大哥你放心,那些副作用都只是小的,我给太子殿下用之前就跟他说了,他自己同意了之后才用的。”
禤止鹤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放心的,他本来还想开口再问什么,又觉得自己没必要问太多,本来就是找来顶替太子位置的人,虽然身上疑点众多,不过只要楚序的命还在,不影响他原先的计划就行。
至于其他的,跟他也没有太大关系……
这么想着他便没再多问关于楚序的事情,问起了柏语这次出宫的原因,得知他是要来拿自己的医书之后,便让管家带着他进府内去拿了。
等柏语离开,他收拢思绪,转而看向坐在对面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