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止鹤还站在车外,听出来柏钦怀话中的质问之意,开口问:“你想听什么样的解释?”
“还跟我绕?”柏钦怀斜睨了他一眼,“别跟我装蒜,你把柏语那傻蛋弄进去太医院是要做什么?”
他语气含着几分警告,“朋友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我的脾气,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把他牵扯进去。”
“只是进太医院待一阵子,让他帮我看着一个人而已。”禤止鹤不紧不慢地踩着矮凳上去马车,“过阵子就会让他出来,有我护着,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你们有哪里能让我放心的?”柏钦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脸上多了几分嫌弃,“他那个脑子不适合在后宫里生存,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尽快将他弄出来。”
“宫里又不是没御医,有什么需要用到他去?”
“嗯。”禤止鹤颔首,“到时候找机会再看。”
“敷衍我?”柏钦怀对他不是很满意,还想再说话,就听到穆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主子,柏大夫好像是往这边过来了。”
两人听到这话齐齐停了下来,转头往车外望去,正好就看到刚刚谈论的人吭哧吭哧从远处跑过来,他身上还穿着御医的衣袍,没多久就跑到了面前来。
柏语很高兴一出宫就能正好遇到禤府的马车,想着能搭便车脸上都挂着笑。
他跑到车前喘着气正要开口喊人,结果一抬头就跟禤止鹤身边坐着的人来了个眼对眼,脸上的表情当场就僵住了,只恨自己不能当场隐身,消失不见。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是那么僵硬,扯了扯嘴角:“……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怎么?看到我在很失望?”柏钦怀垂眸看向他,“柏语,现在家里没人管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没……没有啊……”柏语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禤止鹤,一边干巴巴地道,“我就是过来帮禤大哥一个忙,想着顺便给老纪出个气……”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一柄扇子狠狠敲了一下,柏钦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纪先生需要你来出气?你这个脑子也敢进去后宫?到时候怎么给人玩死都不知道!”
柏语捂着自己被敲疼的脑袋,不敢打回去,只能不满地嘟嘟囔囔:“我又不是傻子,哥你也太小看我了……”
“哦?你有什么能让我高看的地方吗?”柏钦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是十岁时差点被人骗去卖给人贩子,还是十五岁的时候被人坑得输掉全身家当来找我哭的这类精彩事迹?”
这是真的亲哥啊!
柏语被他揭短,脸顿时就红了,气得想咬人:“哥,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你不要老是旧事重提了!”
柏钦怀还想再讥讽他两句,结果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禤止鹤先一步开了口:“你从宫里出来,是太子的情况好转了吗?”
“太子?”柏钦怀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你让柏语进宫看着的人,是太子?”
“嗯。”禤止鹤应了一声,“你先别吵,让柏语说。”
听到是关于东宫的那位,再结合自己最近打听到的一些消息,柏钦怀挑了挑眉,便也暂时安静了下来,等着他们先说完。
柏语见此也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折腾了这么几天,总算是将病情稳定下来了。”
他说着左右望了望,虽然附近没什么人,但毕竟也算是在宫门口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也不是很放心,踩着矮凳也跟着上了马车,“禤大哥,情况有点复杂,我们换个安全的地方说话吧。”
禤止鹤颔首,对穆青道:“先回府。”
随着马车走动,柏钦怀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转,最后停在了禤止鹤身上,眼底多了几分兴味,“来说说看,什么时候你跟太子的关系这么好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关系好这三个字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