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对高洁夫妇,可在我们江湖人眼中,不过羡慕的是他们患难与共,携手白头而已。”
这倒是。
段惜月想了想他身份,念着自己方才问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便又问道:“你为什么会当刺客?当刺客是不是很危险?”
她说:“我也不是要故意打听,你若不方便说,那便不说吧。”
“独身一人,苟活罢了。”
李玹神色稍变,眸子里露出几分怅然。
他母亲是渭南的普通女子,在渭南结识了他父皇,那时他只是个被贬去渭南的闲王,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没多久便有了他。
他爹娘也曾是对恩爱夫妻,也曾那般叫人艳羡过,可四岁那年,他父王回大凉面圣,不久,渭南兵变,他被人一路护送到大凉,才知他父王临走时问他的那句“怕不怕”是什么意思。
他不怨他父王将他性命赌上,他知他无奈,便不曾怨过,只是他独身在渭南等他回来的那几日夜里,总想起他去世的母亲,一想,便甚觉孤寂。
在渭南时,他父王总教导他礼数,教他不争不抢,教他懂事听话,到了大凉后,他随着他父王住进了东宫,看着他身边一日一日多了许多人。
那是君恩,他父王不能拒绝,可看着那些女人,他却开始怨起了他。
八岁那年,先皇病逝,他父王继承大统,他也顺理成章成了太子,那冷冰冰的太子位,他曾无数次厌弃,那坐在上面的,不过是一具躯壳,一具再没了从前心性的躯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