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焦急。
“姑娘是不是打听了在下身份?”
过了半晌,那人终于开了口。
段惜月却没放下心中大石,被他这般一问,反倒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我是……”她磕磕巴巴道:“我不是故意要打听的,我保证,我保证不说出去!”
李玹叹了一声,问:“都打听到什么了?”
“也、也没什么。”被人当众逮住,段惜月心中叫苦不迭,知道现下怎么也逃不过,便使出平日里那些招数:“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身份的,我就只是画画像而已,你相信我。”
她双眼灵动,一扇长长的睫毛似是羽扇般,骚动着李玹的心。
他将人放开,撇过头道:“我虽是刺客,却不滥杀无辜,你不必怕我。”
这句话如同魔咒般,解了段惜月心中所有苦恼。
她立刻松了一口气,转身冲他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李玹轻轻抿唇,道:“不怕了?”
“我……我才没有怕你。”段惜月笑,“我就是今日太累了些。”
李玹内心暗笑。
方才还如那霜打的茄子,一听他说不会伤她,就又来了劲头,若说是累,倒不如说是吓累了。
“你真是刺客吗?”段惜月脱了束缚,立刻就好奇他身份来,“我听说刺客都是行踪隐蔽,怎地你还每日来茶楼吃茶?”
她真是好奇,连带着眼睛里都带着求知般的光,像极了市集上看杂耍的娃娃。
李玹闻言点头,用那饶有兴致的眼光打量着她:“刺客也是凡人,吃的是凡间谷物,喝的是凡间水,除了执行任务,平常自然与普通人无异。”
听他说起那执行任务,段惜月秀眉微蹙起,想了想问道:“那你执行任务时会不会很危险?”
“姑娘对在下的事似乎很感兴趣?”李玹道:“不过在下是亡命之徒,有些事情不便多言,姑娘若是想知道,在下也不是不能说,只要姑娘回答我几个问题便行。”
段惜月看着他,犹豫问:“什么问题?”
“姑娘是何人?”李玹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灼灼,像是要将她看穿。
段惜月猛地一愣,尴尬笑道:“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
李玹凤眼微眯,心中做了十足的盘算。
“姑娘如今知道我身份,我虽不伤无辜,却也怕自己行踪暴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姑娘总要透露个身份,让在下知道,姑娘是个可信之人吧?”
他久居东宫,习惯了和不同的人周旋,说出的话极有威慑力,便算是朝堂上那些老狐狸都怕他几分,又何况是段惜月这自小被娇宠着的大小姐?
段惜月怕他误会,当即便解释道:“我自然是可信的!”
看着他轻挑的眉,知道他不信自己,段惜月心中纠结了一番,才做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你在外头打听便知道,我是段府的小姐,我爹是御史大夫段如风,他为官清廉正直,除过不少贪官,你可以去街上问一问,便知道我没有说谎!”
“原来是段姑娘,失礼。”李玹道:“段大人和段夫人的名声如雷贯耳,整个大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方才是我冒犯了。”
见他总算信了自己,段惜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无妨无妨,你信我便好,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在这里。”她犹豫了一阵,抬起水灵灵的杏眸看他,“那我每日来清风轩的事,你能不能也帮我保守秘密?”
“那是自然。”
“太好了!”
段惜月激动不已,同他保证了一番,突然想起他方才说的那话,不禁问他:“你们江湖中人,也曾听过我父亲的名号么?”
见他点头,又激动地问:“那在你们江湖人眼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段大人与段夫人伉俪情深,携手助当今圣上夺下江山,稳固社稷,百姓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