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众食客纷纷探头望向大堂正中,好奇打量着。
“怎么回事啊?他怎么滚在地上?”
“是吃坏肚子了吧?哎哟,看着都疼。”
“吃坏肚子哪儿这么快有反应?我看这李家又是来挑事的,前回二娘子在万工街,不是也叫他们搅了一棍子么。”
“可我瞧着,这不像是假的啊,你看他汗都疼出来了。”
……
郭文栋冷笑着大吼一声:“明记管事的呢,还不快给爷滚出来?!”
胡义掀开厚重门帘,皱着眉看向地上打滚的小厮。
“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明记干得好事,”郭文栋勾着唇,眼里是藏不住地兴奋,“我的人,才吃了几口就腹痛不止。你瞧瞧,你瞧瞧,好好一个人,都成什么样子了。”
胡义问道:“这不可能啊,我明记今日卖出饭食,少说有几十份了,您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遭。是不是他来之前,吃坏什么,又或是忘了自己的忌口,吃错不该吃的东西了?”
郭文栋大叫道:“你废的什么话!明明就是你家鱼有问题,我看你们明记为了降低成本,偷工减料,用的都是死鱼坏肉吧?”
胡义立马否认:“绝无可能,明记今日用的皆是活鱼。”
“你说是活鱼,就是活鱼?那我说我手下吃的就是死鱼呢!有种,就把你们剩下的活鱼抬上来,让大伙儿瞧瞧,要么咱们就去县衙,请县令老爷断断是非!”
郭文栋阴阳怪气笑道。
地上躺着的名叫李廿八,昨儿是他亲手药死了明记后厨里一整缸的鱼。
郭文栋打听过了,明记今早并无购入鱼鲜,那他们用的,不是昨日的死鱼是什么?
明二娘子有一手好功夫,能去除内脏腥臭,必然也有法子去除死鱼腥味。
何况冬日时节,短短一夜,鱼肉并不如夏季那般臭得快,凭她二娘子的手段,将死鱼做出香味,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廿八说他下的剂量不重,但很确定,他走的时候,满缸鱼都浮着白肚,显然是死透彻的。
郭文栋本想在外头等着看好戏,谁知进去打探的手下回来说,今日来的客人,大多都点了昨日爆火的水煮肉片,鲜有人点鱼。
他便亲自带着李廿八来了。
这回他倒要看看,这明二娘子,如何靠那香味解围。
争执间,二娘子掀帘而入,目光在几人脸上流转,但笑不语。
郭文栋不知怎的,气势弱了下去:“你笑什么!”
“我笑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自知呢。”
明昭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什么笑话。
“你!你什么意思!”
明昭拍了拍手,辛娘端着小木盆走上前,木盆中赫然几只死鱼,隐隐飘开臭味。
“郭文栋,你想看的便是这死鱼吧?”
郭文栋尖笑道:“这可是你自己拿上来的!大伙儿瞧瞧,这不是死鱼是什么?她明记用死鱼做饭,心好黑啊!”
顿时,周遭窃窃声四起,不少人立刻转了眼神,尖锐地射向明昭。
“诸位莫急,明家用的并非是这盆中的死鱼。”明昭不紧不慢解释道,“仰妆姐姐,劳烦你端上来。”
仰妆怀中也是一个木盆,不同于辛娘,她捧着的木盆里两只活鱼游戏水中。
“盆中数量少,只因我这位厨娘气力不大,端不动更多的。诸位若是不信,可前往后厨小院,今日所用活鱼皆在其中。”
明昭含笑看向四周,最终眼神又落到李廿八手上。
他在地上打滚时,大幅度的动作牵扯了手上纱布,布条一端飘落,露出更大一片绯红肌肤。
“这位客人,你的手怎么了?”明昭一脸讶然,“莫不是你鱼鲜过敏,本就食不得鱼肉,才导致腹痛的吧?”
周遭风向一转,几个墙头草又拿犀利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