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先是一脸茫然,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些许惊讶,问道:“你…是残的女儿?”
“你知道我爸爸,他去哪了?”
老者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好像也不是,他盯着小女孩,眼神里,尽是慈爱…
他的话,更像是说给小女孩听的。
“的确,和傲长得一个样,不过从你生病之后,整天被关在家里,都没怎么见过生人,这么多年没见了,竟然连我都忘了?
小时候啊,你可是和孤那小子不学好,整天叫我老头子呢!”
“你!是长老爷爷?”
“哦?看来小丫头你还记得我是谁啊!”
狐略显吃惊,疑惑的问道:“可是,你怎么变…”
老者苦笑:“唉,时光易逝啊,咱们,都变了模样,你…不也不是那个黄毛丫头了,哈哈。”
“对了,爷爷,你知道我爸爸妈妈去哪了吗?”
老者笑容渐渐僵硬,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封类似信封的纸张,递给了狐。
“我想…应该要让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狐怀着不好的预感,颤抖着接过长老手中的信封,缓缓地打开,两封不太精致的书信,第一封,是一篇长长的散文诗:
“蔽日的细霜,
冻结着流动的空气;
呼啸的风雪,
拉扯着耸立的孤松。
细霜是一把利刃,
所刺之处,尽是绝望,
风雪是一曲挽歌,
歌声哀婉,催人死亡。
雪原的狐啊!
肆意,奔跑在原野之上,
如影,如幻,
骄傲的嘶嚎!
我应是寒冬的主宰,
却安于一隅,独自惆怅,
爪牙,长耳,狐毛…
天生的猎者,为何…不敌这无情的雪浪。”
另一封,才是信:
“小狐亲启:
孩子,原谅母亲的不辞而别,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你应该学会去面对,去接纳。
狐,以后的路会很长,希望你可以自己去走。
小时候,你总是问我,躺在冰面上的小鸟,为什么硬邦邦的;花圃里的花,为什么会枯萎;那天的奶奶,为什么叫也叫不醒…
我骗你说,他们…都太累了,不小心啊,睡过了头…
其实,他们在这世上,走过了一遭,留下了属于他们的足迹,他们,已经很幸福,已经没有了牵挂,所以,他们就不想在醒了。
现在,母亲也累了,说这些话,不是抛弃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父亲独自承受这一切,孩子,你一定很担心吧!可对不起,母亲也不想和你分开,只要…只要我一找到你父亲,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相信妈妈…”
狐不敢相信,她搞不清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笃定,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而这些事,促成了现在这种…让她进退维谷的局面,她必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她,要找回原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