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两封书信,狐难以置信,她极力控制住自己,迫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一切都如此明了,父亲没逃过雪暴,母亲又留下她,只身一人去寻找父亲,可这那是找人…这…分明是在蔑视凛冬的怒吼,母亲的羸弱躯体,怎能抵挡得住这脱缰的风雪?
“孩子,孤独亦是一种财富,但愿它能成就你,而不是将你腐蚀殆尽,分别在所难免,别太难过,何去何从,由心所愿,寒冬会保佑他们。”
狐深埋着头,久久地站立着,一瞬间,一股难以言说的哽咽感,侵袭而来,狐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只有急促的呼吸,以及极不规则的心跳,如同鼓点般,冲击着她的大脑…
心房,如挤瘪的气球,疼痛难忍,痛到麻木,痛到冰凉…刺痛感,变成火辣辣的灼伤感,好似无数把尖刀,穿插过躯体,将心脏嚼碎,血肉淋漓…
一切,都太过突然,让狐不知所措,空洞的躯壳,不自主的颤抖着,狐脑袋一片空白,体温也逐渐升高,眼泪划过脸颊,她没有去擦拭,任由它一滴,两滴,继而变作哗啦啦的一片。
眼泪咸咸的,带着一丝苦涩,此刻,泪水便是无声的伤痛,尽情的宣泄而出。
下一秒,如陷入深渊般,无数黑暗向狐袭来,她只感到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被托举起来一样,一片虚无中,她只看见了一片刺眼的光芒,短暂的眩晕过后,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印入脑海,似乎是一个病房,透过澄亮的窗,几声细语。
“这是我们的孩子吗?看她的小耳朵,小尾巴,光秃秃的,好可爱!”
一个女人脸色苍白,嘴唇微裂,侧着头,依靠在立枕上,眼神里满是爱意,看着丈夫怀里的婴儿,脸上露出微笑,给人一丝病态的美。
一旁,男人轻轻地捏着婴儿的小尾巴,只是傻傻的笑…
…
“孩子,没事吧!快送她去见大夫,快!”
长老没想到狐会晕过去,慌张的站起身,呼喊着。
外面围坐着的几个人也被惊呼声吸引,一个男人冲进房间,忙抱起狐,往教堂内部跑去。
…
又是刺眼的光芒,洁白的床单不见踪影,浮现在脑海里的,是一张小小的摇床…
那里睡着的,是小时候的狐。
“啊!取什么名字好呢?好头疼啊!爸爸叫残,妈妈叫傲,小家伙,你说你该叫什么呢?”
男人碰了碰小孩的小鼻子,像极了没长大的孩子。
小孩正睡得香甜,这冷不丁的一痒,眉头微皱,突然嗷嗷大哭起来。
男人忙把孩子递给一旁笑呵呵的母亲,母亲轻轻地搂抱着孩子,嗔怪道:“不听爸爸的,我们的小可爱不用取名字,我们就是雪狐,不哭,乖,不哭。”
“狐!那我们的小可爱就叫狐吧,相信爸爸,这肯定是最最最特别的名字,没有之一!”
不知是父亲的表情和动作太过夸张和搞笑,还是小可爱听懂了,眯着眼,浅浅的笑出声来。
…
又是一阵光亮,其乐融融的一家消失在白光中,没了影迹。
再次睁开眼,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划了一个大口子,额头上一个大包,脸上浅浅几条血痕,女孩丧着脸,垂头丧气的,孤零零地站在家门口,用脚不耐烦的踢着门。
门缓缓地打开,迎面一个满面胡渣,看起来神经大条的邋遢男人,看见女孩,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调侃的问道:“这是谁家的倒霉孩子呀,怎么跑到我家门口了?”
女孩瞪了男人一眼,气冲冲的朝他的脚狠狠地踩了一脚,弯着头绕过男人,朝着家里跑去。
“妈,我爸又欺负我!”
“呀!丫头,你又跑到那里去打架了,让我看看,有没有打疼我家的小可爱。”
“我才不想和他们打架呢,谁让他们笑我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