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才是。”
沈菀荏自然对裴池怀着几分感激之意,本以为她总要再想些法子才能与明若重聚,谁成想午膳时分郭哀就将明若送来了澄园。
裴池他,好像也不是那么讨人厌。
总比那个胆小怯弱,急着要与自己撇清关系的齐云天好上不少。
送走郭哀后,沈菀荏先是抱着明若痛哭了一场,而后则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儿原原本地说给了她听。
说到裴池时,她便斟酌着用词,含糊其辞道:“他是个不好不坏的人,我们若想留在京城,护住母亲和父兄,只能倚靠他了。”
是夜。
裴池风尘仆仆地赶来澄园后,一进东厢房,便瞧见了临窗大炕上正在做针线活的沈菀荏。
她今日似是精心打扮过,穿了件粉绿色的花萝裙,将乌黑流苏般的长发挽在一边,端的是一副娴雅动人的俏丽模样。
很好。
一眼就勾的他心潮意动。
裴池将厚重的外袍搁在了桌案上,这番动静便惊动了正在穿针引线的沈菀荏。
她迎头望向裴池,双颊不由自主地嫣红了起来,颇有些扭捏地说道:“爷的鞋子是多大的尺码?”
这声问话却着实让裴池有几分惊讶。
他的衣衫鞋袜都是由府里的绣娘一针一线缝的,这样细微的小事他也不甚上心,故也不知晓自己的尺码。
只是沈菀荏这般温柔似水的模样,倒让他心里泛起了些痒意。
表姐自恃高洁,母亲事多繁重,都不曾为自己做过些什么。
谁成想沈菀荏竟会是头一个给自己做针线活的人。
饶是裴池什么名贵的衣料都上过身,如今也忍不住生了几分欢愉之意。
欢愉过后,他便愈发心潮澎湃。
“这事明日再说,今日有更要紧的事儿。”裴池说出这话后便走到了沈菀荏的身边,灼灼的目光里映出她姣美的脸庞。
他不是急色之人,可今日却也做了回轻狂的毛头小子。
沈菀荏虽又羞又窘,却也知晓今日是无论如何能逃不过这一回事。
况且退一万步来说,委身于裴池,总比委身于齐云天要好多了。
她的无声回话落在裴池的心里便是默许的意思。
他便伸出手捏住了沈菀荏的皓腕,正欲带她往内寝里走去时,却听得沈菀荏怯生生地问道:“信……”
“送进去了,你放心。”裴池黑眸里流溢着浓重的欲/色,似胸有成竹的猎人,守株待兔了许多个时日,终于等来了那只鲜美可口的白兔。
满室旖旎滚烫。
只是这个当口,裴池的贴身心腹忽而跑到了雕窗旁,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纸窗,焦声说道:“世子爷,别庄那儿出事了。”
别庄里住着的便是那位姚如霜。
世子爷心尖上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