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军令后再也无法维持澹定从容的姿态了,簇起眉头道:“这是栽赃陷害,我从来没有私藏过这种东西,乃是有人刻意的谋害我!”
他一心想要爬到高位,可是他绝无有卖国通敌的举动,在他的内心第一想法怀疑的就是张士安,二人早已经在明里暗里都争锋了许久,如今能够在这狱中也是拜对方所赐,可是他明白张士安是一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做出如今还害人不利己的事情,反而会惹祸上身。
对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手中扔出了一样物件恰好落在了他的面前,说道:“这件东西想必你并不陌生吧!就是从中搜出来的!”
对于此物许继一点也不陌生,因为这件狐裘乃是许义交给他的,因为他们家中父亲乃是狩猎补贴家用,也是如今许继入了幕府有了俸禄,都会寄些钱财补贴家用。
当初许义说这件狐裘乃是父亲为他所缝制的,他自然不疑有他且如今天气并未到霜寒冷降的季节,所以放在住处并没有拿起。
如今从狐裘之中搜出来了一个蜡丸让他百口莫辩,他顿时激动的青筋暴起抓住了许义那领口怒喝道:“是我将你领进幕府是我看在爹爹的面子让照顾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害我!“
他不明白也想不清,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要害他。
他明白这个时候将这件事情推到许义的身上已经迟了,他已经陷入了必死的局面。
许义也是一脸茫然,旋即说道:“这是我相识的兄弟给我的,说让我将此物作为走动物资的物件,可是当初你便认定是爹爹送给你,我能怎么办!”
不等他继续说话,许继说道:“你们不过是一些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之徒从何处能够寻到这样的屁裘!”
倒不是他们兄弟情深,方才没有去怀疑对方乃是敌国奸细,而是从他的心底就认为这个弟弟不过是无能之辈,整日游手好闲若是真的选他做细作,那方才是极为愚蠢的决策。
他并不相信对方的这般说辞也没有去怀疑其他,而是看向外面的禁军将领道:“我要见一见恩主,莫不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原本许继会觉得对方会拒绝他的要求,没有想到对方没有任何的犹豫道:“好,你们二人便一起去经略面前去解释吧!”
“我一人就足够了,留他在这里若是恩主执意要杀我,我也不想与这等人死在同一个狱中!”
他口中嫌恶的语气如此的明显,自许义出生后便受到了整个家中的恩宠,可唯独只有他父亲对待他十分的严苛,所以当初在看见许义手中拿着的那件裘衣,便认定是爹爹为了自己的幼子,将这件裘衣唤起他的亲情。
“经略说了,你们二人一起前去!”
许继沉声说道:“若是我不主动说起,那会怎么办?”
对方没有任何的犹豫应和道:“会在此处,杀了你!”
这也是他所说的第三种选择,即使许继能够维持镇定可是额头之上的汗珠看的出来他的内心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从容澹定。
在吩咐看守之人进来后,有人为他们打开了地牢上的锁链放二人出来。
等到他们出来,那人什么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开就要带着他们去面见了,这地牢的门户有些低矮,所以出门之时需要低着头防止磕碰到,其高不足六尺。
虽然他们处于外围,此处所说的外围并不是整个幕府的外围而是幕府中的那处阁楼的外围。阁楼中的庭院驻扎的兵马乃是杨秉亲随的数十人。
倒不是因为他身边仅仅这些人,而是庭院之中容纳不下太多的人,可外院直至从地牢出来,在天色刚刚破晓,两侧都是全身披甲的禁军看守在此。
他们通过打更的时辰会轮换,所有人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持着长刀,若是目光放远去看此刻的幕府俨然成了一座内堡。
许义的目光四处张望却又躲闪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