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听了祁阳这么一分析,心中也开始怀疑起来,“夫人的意思是说,伍寒怜要借此机会对夫人不利?可是那是将军的队伍,她如何能在将军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呢?”
祁阳不能对雪鸢说出玉沥刖会遇刺这件事,只能含糊的说,“那万一她不是动用将军手下的人呢?”
雪鸢听了赶紧捂住了祁阳的嘴,有些后怕的跟祁阳说,“夫人,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您的意思是伍寒怜勾结外人要害将军的性命?”
祁阳呡着嘴不说话,雪鸢更是不敢再往下猜测,还是祁阳沉住气对雪鸢说,“雪鸢此事只是你我主仆二人的猜测,不对外人说就无事了,你我只要心里明白,做好了准备,就不怕出任何意外了。”
雪鸢见祁阳如此沉重的表情,又回想起今日伍寒怜反常的举动,心里也觉得祁阳的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于是开始决定暗地里留意起伍寒怜的一举一动来。
伍寒怜大抵是确定祁阳一定会丧命灵宝山,于是这两日也消停了,不曾再来青樱院打扰祁阳。玉沥刖大概也觉得祁阳变得分外善解人意,这两日都到祁阳的青樱院吃晚膳。
到了去灵宝寺的那天早晨,雪鸢早早的把祁阳喊了起来,精心的把祁阳打扮了一下,一边替祁阳梳妆,一边对祁阳说,“夫人今日是去参拜,奴婢替夫人选了素净些的衣裙,钗环也用银质和玉质的,这样显得夫人庄重些。”
祁阳早早起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哪里还管雪鸢怎么捯饬自己,只管闭着眼睛,任由雪鸢在她脸上头上一通动作。
雪鸢很快把祁阳收拾好了,又服侍祁阳换了衣服,最后临出门了,雪鸢取了一个别致的香囊挂在祁阳的腰
间,对祁阳说,“夫人,奴婢今日不能同夫人一同前往,只能这香囊里我装了能止血的药物,如若真是如我们料想的那样,希望夫人能用此物暂且保住性命。”
祁阳虽然知道此行并没有太大的危险,但见到雪鸢如此为自己着想,心里也是十分动容。祁阳把香囊握在手里,一手拉着雪鸢的手,安慰的说,“放心,夫人我命大,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雪鸢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院子里玉沥刖的副将已经等在那里,雪鸢就扶着祁阳出了门,看着祁阳坐上了软轿离开,这才回到了屋里。
祁阳被送到府门口,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出门,怎么说也有些好奇。祁阳出了软轿,见玉沥刖的车队已经在门口准备妥当,就跟着副将,走到马车前。
祁阳站在马车边儿上,恭敬的对已经坐在车里的玉沥刖说,“妾身来迟,让将军久等了,请将军恕罪。”
玉沥刖将车帘撩开,看着今日打扮的格外素雅的祁阳,眼前一亮,对祁阳说,“无妨,上车吧。”祁阳听了玉沥刖的话,这才扶着副将的手,进了马车。
玉沥刖见祁阳坐稳以后,对副将说了声,“走吧。”副将听了话,立刻对着车队喊了一声,“出发!”
祁阳感觉马车动了起来,又看玉沥刖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就好奇的偷偷的车帘子掀起来看外面。
外面大约是经过闹市,有许多小摊贩在叫卖东西,祁阳甚至还看到了卖冰糖葫芦的,祁阳最喜欢的甜食就是冰糖葫芦,心想着,“诶,要是能下去买一串多好,这山楂看起来又大又红,糖衣厚实的,一定很好吃。”想着,祁阳还咽了一口口水。
玉沥刖的声音吓得祁
阳赶紧放下了帘子,“夫人在看什么?如此入迷?”祁阳赶紧坐直了身子,尴尬的说,“没什么,没什么,随便看看。”
玉沥刖看着祁阳绯红的脸,忍不住凑近了,祁阳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玉沥刖掀开了车帘,远远的看见了那卖糖葫芦的,又看看祁阳的眼神一直盯着那糖葫芦不放,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喊了声,“停车。”
副将听了玉沥刖的声音,赶紧指挥车队停了下来,走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