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抿紧了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把将雪鸢拉了回来,走到玉沥刖面前,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对玉沥刖说,“将军,妾身深知将军定然是有疑心的。搜院……搜院可以,但请将军待宾客散去以后,再来搜院,给妾身留一分颜面吧。”
伍寒怜自然是不肯答应的,毕竟她提出搜院以后,以祁阳的心肯定能猜一三七到她在这院儿里动了手脚,若是待宾客散去,说不定那包东西就被翻出来,重新藏起来了,那她不是白忙了一场?
伍寒怜心里盘算着,凑到玉沥刖身边,装作不经意的说,“九夫人,你真是聪明啊,假装维护将军府的颜面,实则怕不是这院里真有什么,宾客散去,人也混乱,好趁乱把东西运出去?”
祁阳听了伍寒怜的话,有些羞愤的盯着伍寒怜,随即又低下头对玉沥刖说,“将军,妾身不敢有任何私心,妾身一心为了将军,若是将军也像伍小姐般怀疑妾身,大可以派了兵丁来,将青樱院围住,待宾客离开之前,妾身一步不会踏进青樱院。求将军恩准。”
雪鸢见祁阳已经退步至此,有些心疼的唤了一声,“九夫人!”祁阳回身看了看雪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忍着不让泪落下来。
玉沥刖不知为何,今日见祁阳这幅模样,竟然生出几分心疼来。玉沥刖私心里,竟然有些想要偏袒祁阳,但是伍寒怜不依不饶,此事又不能草草结束,于是只能依着祁阳的话说到,“来人,将青樱院锁了,待今日席面结束以后,搜院!”
伍寒怜有些不甘心,还想再说些什么,于是拉着玉沥刖的衣袖说,“师兄,这……”
玉沥刖却根本不等伍寒怜把话说完,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怜儿,今日是重要的日子,切不要再耽误什么了,你立刻跟着
九夫人去席面上帮忙待客,青樱院一甘人已经离开院子,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伍寒怜见玉沥刖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悻悻的离开了青樱院。祁阳眼看着副将领了人来,把青樱院锁了起来,雪鸢扶着祁阳回到了席面上,玉沥刖也回了前院继续待客。
酉时三刻,宾客都各自散去,玉沥刖今日在席面上脸色不太好,宾客也不愿讨玉沥刖的没趣,于是大部分都很快离开。
席面散了以后,玉沥刖和伍寒怜来到青樱院的门口,祁阳和雪鸢早就已经等在院门口了。
祁阳看玉沥刖来了,就走上前去,行了一礼,一双眸子闪亮亮的看着玉沥刖,对玉沥刖说,“将军,真的如此疑心妾身吗?”玉沥刖避开祁阳的眼睛,不去看祁阳,也不说话。
祁阳仿佛心灰意冷一般,低下了头,小声的说,“妾身明白了,将军尽可做吧。”玉沥刖虽然是有些心疼祁阳,但是他的疑心是对任何人的,更不要说对祁阳这个琼夜来的人。
于是玉沥刖挥了挥手,对副将说,“来人,搜院!”副将听了,站直了身子,立刻对手下的士兵说,“开门,搜院!”
雪鸢把祁阳搀扶到一边儿去,拦着祁阳不让她看。只见那些士兵,纷纷闯进祁阳的卧房,把每一个箱子都打开,仔细的搜。祁阳的一些女儿家贴身的衣物,掉了一地。
那些人,几乎毫不避讳的把青樱院翻了个底朝天,这在当下是十分耻辱的事情,伍寒怜懒得心里暗爽,“哼,看你这个狐狸精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做人!”
很快士兵就翻到了书房里,祁阳早就换下来的那一包东西,鼓鼓囊囊的,包裹的一脚漏出些许的金色。
士兵不敢迟疑,立刻把包裹送到了玉沥刖的面前,对玉沥刖说,“将军,在青樱院书
房,搜到了这个!”
祁阳装作着急的模样,想要来夺回包裹。伍寒怜哪里会让她如愿,立刻挡住了祁阳,语气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呦,九夫人,这是什么啊?让你如此着急?该不会是将军府的机密吧?师兄,快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