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的雍容气势。
鸩毒味微苦,却被太后爱喝的茶水遮盖了异味。只需一点,半刻就可夺人性命。
林策极为讨厌这个心中满是城府和算计的老太婆。
但她就在他眼前喝下毒药,这么个死法,让他难以接受。
“这杯茶谁送去的?”
宁越之再次摇头:“我到宫门口迎将军入宫,出来之前还没有这杯茶。”
“不知是谁趁我不在之时,将茶奉上。殿下应该在宫内调查此事。”
调查结果还没出,他已被打入大牢。
太后服毒前后,宁越之都和林策在一起,他知道的,并不比林策多。
林策无奈,只能朝他道:“你先在这儿住着。”
等周则意和廷尉查出真凶。
他又点了两个跟在身后的亲卫:“你们在这帮忙守着,别让他跑了。”
这哪是不让他跑!分明是担心廷尉府的人对宁越之严刑拷打,趁此机会废了他这个人。
廷尉正卿脸色更黑,求助的眼神看向谢相。
谢信依旧并未反对林策的专横跋扈。
廷尉府只能忍气吞声,强自咽下这口气。
林大将军如此关心自己,宁越之忍不住嘴角高翘。即便阴暗潮湿的大牢,似乎都成了世外桃源。
几人走出大牢,钟誉问向林策:“你相信他说的?”
林策鄙夷不屑瞥了他一眼:“宁越之由太后养大,是太后亲信。太后薨逝,对他有何好处?”
倘若嫌疑洗不清,宁越之的权势地位就成了东流的逝水。
钟誉被呛了一口,不服气诡辩:“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受太后责骂,心中愤怨生了反心?”
“谁不知宁越之这人气量狭小,心肠歹毒。他哪会懂得感恩,对太后忠心不二。”
林策懒得浪费唇舌同他争辩。
宁越之值不值得信任,他心中自有衡量,轮不到钟誉说三道四。
他只是有些奇怪谢信今日沉默的态度。
谢信本来和宁越之水火不容,二人勾心斗角,内廷外廷争斗多年。但他们却因为姚林郡主的婚事,破天荒联了手。
此刻宁越之罹祸,不知谢信还会不会趁机落井下石。
林策目中无人的态度,令钟誉越发火大。
一想到林策和这个佞幸举止亲密眉来眼去,他就替谢信,更替徐如不平。
林策善兵善谋,骁勇彪悍,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对于南昭战鬼开疆拓土的功绩,他心虽不甘,却真心实意地佩服。
但林策用情不专,又令他极为愤慨。
林策怎么敢有负徐如!
他不禁冷嘲:“一个佞幸阉宦,竟然让你如此看重?莫非他在房中另有什么本事?”
林策反唇相讥:“看来你的脸还打得不够肿。早知道多打几拳,让你说不了话。”
徐如打的自己,钟誉没有半句怨言。
徐如要打他,他把脸凑上去任由他打,还要关心对方手疼不疼。
但他本就和林策有竞争心,想和他切磋,再胜过他。
此刻听到林策的嘲弄,他伸出手,勾指挑衅:“来,打一场。看谁把谁的脸打肿。”
忽而心念一转:“这里是廷尉府门口,不合适。去你府上打。”
这样他就可以见到徐如,让徐如知道,他的武艺强过林策。
林策漫不经心嗤笑:“打架还要选地方?”
“行,地点你定。老子奉陪到底。”
“钟凌朝。”一旁的谢信哭笑不得,“别添乱。”
钟誉尚且不知林策就是徐如。他二人都武艺高强,拳脚相交一个不留神把他的将军伤到,他不得心疼死。
他朝心上人讨好:“钟凌朝口无遮拦,季宇别和他一般见识。”
“谢书怀,”钟誉睁大了眼,“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谢信不满斜睨他一眼,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