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寻访门路。”他一向少在官场经营人情往来,与刘直更没什么交情,但好歹是位礼部侍郎,同朝为官,说不定能让刘直给几分薄面。
争议中,却听双生子之一的慕容晖突然道,“为何要舍近求远?四弟不是尉事府都使吗,听说舞弊案正是他与太子在查,想知道案情,为何不找他?”刚说完,就被兄弟暗暗扯了一下,“三弟慎言。”
堂中顷刻安静了下来,慕容晖不解地看向他的二哥,却被对方警告似地瞪了一眼。
“公爹……”张氏却像被点醒了一般,立即转身看向慕容裘。
慕容裘却如同什么都不曾听见,只让人递上笔墨,开始给刘直修书。
而今三府之中,慕容辞的尉事府上察宫庙,下摄百司,众人威其声势唯恐避之不及;方宜川掌权的执中府又多是太监,大多官员权贵耻于与之为伍。因此,唯有文官出身的顺天府刘直,成了最好说话和交涉之人。一夜之间,就有数十份明里暗里在探询科场舞弊案的书信悄悄送去了刘府,随着而来的还有数不清的金银古玩。
刘直看着一份接一份的大礼啧啧称奇,悄悄地看了一眼正坐在他府中花厅里的一道花哨身影,惋惜地搓了搓手。
那身影起身朝他走近,帽上簪了一朵红艳的宫花,一晃一晃的,执着一叠书信的手还与女子一般涂了蔻丹。
“刘大人,没想到你的人缘这般好,你说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多给我送银子花的朋友呢?”
刘直赔着笑拱手,“方大人说笑了,下官脑子愚钝,从来不爱交朋友的。今日幸好方大人在这儿,不然下官实在不知这些东西如何处置呀。”
方宜川笑着不说话,翻着手里厚厚的信件,突然目光一凝,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