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绚的热情推销,许玉不由怀疑他是不是也被人穿了。
对于何驸马想收自己当义女的提议,许玉很心动,但拒绝的也很坚定。
“您说知道我的底细,其实我觉得您对我还不够了解。我很感激您想庇护我,可是,若是只为了给我提供一份庇护,就接纳我成为您家中的一员,我觉得这样做不合适,公主若在世,也不会同意的。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很多,总不能个个都躲在您的羽翼之下。我只是侥幸救了谢绚,再说,当时并没有人逼着我救他,我救人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还要收报酬。”
她拒绝了何驸马,还不忘拍个马屁:“还有就是,您和海大人都是令人尊敬的君子,我相信,即便我没有认您为义父,您也会保护弱小,保护百姓。”
宋尚非常吃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给公主做义女,就算上不了皇家玉蝶,那也说不定能得个封号,做不了郡主,以何驸马的地位,让你做个县主乡君还不是易如反掌?”
海大人没好气地说:“你看看你这出息!”
宋尚忙道:“大人,学生是为许玉可惜。可惜学生不是个姑娘家,否则若是有这样的机会,一定好好抓住。不管驸马爷是什么原因想收她做义女,她就该欢欢喜喜的答应下来,这种泼天的富贵推掉,日后得后悔一辈子吧。”
何驸马瞪了他一眼:“就算你是个姑娘,我也不收你做女
儿,再说了,许玉只是觉得我们对对方都不了解,所以不想我贸然做出决定,这正是这孩子难能可贵的品质。”
宋尚讨饶:“您说的是,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应对。谢公子说呢?”
被许玉和宋尚打岔,谢绚也认识到了自己想法的欠缺之处。许玉跟许大夫相处自然,那是因为中间还有白夫人做润滑,何驸马府里没有女眷,许玉这样贸然变成何驸马的义女,何家难道会人人欢喜?
他压下心底的那一丝急迫,笑着承认错误:“是我着相了。”
又道:“这箭的事既然跟京中有关,不如交给我来办,相信假以时日定能打听出来。”
宋尚连忙说:“公子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谢绚点头,他有心笼络些只效忠自己的人手,也免得处处受掣肘,正好这次就是个机会。
把箭的样式拓印一份,谢绚收到袖里。
他又道:“时候不早,许大夫还在家中等着,姨父,海大人,我跟许玉就先告辞了。”
等他领着许玉走出去,海大人叹息道:“没想到谢公子天之骄子,也会惹人嫉妒,被人痛下杀手啊。”
何驸马没好气地说:“你这下放心了?不再怀疑怀疑?”
海大人道:“断案多年,一个人说实话还是撒谎,下官自问还是能看出七八成的。”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那剩下的便是真相。
宋尚也反应过来:“我还以为是有人对海大人断案不
满,所以才想纵火报复。”闹了半天,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海大人不高兴地瞪他:“这叫什么话?本官劳心劳力,哪个案子不是依照律法来的?原告被告,谁不是心服口服?”
宋尚心道:这话就有点假了。正义得到伸张的一方自然是心服口服感激涕零,如游二和何家姑太太这种,心里可是不会服气的,这种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真正心服。
他偷偷看何驸马一眼,觉得何驸马此番受的打击太大了。难怪海大人都插科打诨,亲自来逗何驸马。只可惜何驸马不稀罕他们俩大老爷们儿。
海大人慢慢踱步思索:“王虞春会不会是纵火案的主使?是他心存不满,这些事就是他自己搞出来的?还是他受人蛊惑,身后另有主谋?”
何驸马倾向于后者:“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王虞春此人若是真那么能干,早不知升迁到哪里去了,他心存不满是肯定的,说不定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