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发来的信息,摸着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陷入思考。
最近祁声有些奇怪,会笑,会嗜睡,现在还会生病了。
好像,更有人味了?
叶楠敲门,大步流星地进门。
“秦队,根据孙菁菁的口供,她跟林东确是情侣关系。林蓁蓁那晚去别墅,是出于某种猎奇心理,谁知道竟横死在别墅里。”
秦铮听完:“她就说了这些?”
叶楠耸肩:“可不止这些。”听到最后,叶楠都不想浪费笔墨了。
她把记录本递过来:“剩下的,秦队您自己看吧。”说完便走。
鉴于孙菁菁录完口供,便因体力不支被送去了医院。叶楠对这份笔录的真实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啧,什么臭毛病。”秦铮嘟囔两句,翻开本子。
上面密密麻麻记了不少,从字迹上来看,明显看出了叶楠从将信将疑,到无语敷衍。
秦铮认真地看着,前言不搭后语的满纸荒唐言。
他从前翻到后,再从后翻到前,反反复复看了两三遍,对着桌上摆的笔录,陷入了沉默。
孙菁菁的口供颠三倒四,云里雾里,但在秦铮看来,却能解释很多想不通的点。
比如人偶里的那些东西,犯罪现场中不存在的嫌疑人,以及祁声的隐瞒和可疑。
秦铮端着下巴,看向带有祁声名字的一行字,手指思索地点了点。
“祁教授的磁场,不一样……他能感知到‘他们’的存在,他是特殊的,我们都是同类……”
古镇的生活节奏慢,赶上阴雨天,各人都在家中躲雨,灶上的花样也多了起来。不等饭点,空气中飘满了各种食物的香味。
孟妩揪了两粒葡萄,被酸得倒了牙。
“呸呸,今年雨水这样多,果子的甜味都被冲跑了。”
“你从它开花就想着吃它的果子,整天在你的虎视眈眈和口水中,战战兢兢地生长,能甜才怪。”
白琛早早收了工,穿了身休闲文艺的衬衣短裤,倚在廊下看雨。
银长发,金丝框眼镜,完美的侧脸,好一个撕漫男。要是他不开口说话的话。
孟妩翻了个白眼:“阿墨呢?你又把活扔给她,自己偷懒来了?”
“啧,你个儿不大,嘴倒是挺毒的。我是那种人吗?”
两人在楼下斗着嘴,楼上桑笙一圈一圈拆着纱布。
祁声端坐在凳子上,手乖乖巧巧地放在膝上。
桑笙坐在乌木桌上,团着纱布丢到一边,道:“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