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早点歇息,你和桂香也去歇着吧。”樊亭轻轻抚了抚妹妹的面庞,温声说了一句话来。
见姐姐的脸色的确不好,樊玲点了点头,“好的,姐姐,你先睡一觉,有什么事儿我们明天再说。”
“嗯。”樊亭点了点头,看着妹妹离开了屋子。
她回到了卧室,孩子仍是沉沉的睡着。
她拿起纸笔,先是为裴湛山留了一封信,信中说明了自己与谢允志并无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希望他不要为难人家。
写完这封信,樊亭搁下笔,她去看了看女儿,经过这几场病,孩子瘦了很多。
樊亭瞧着心里就是酸了,她俯下身在孩子的小脸上亲了亲,近乎呢喃地开口,“念念,妈妈虽然想和你爸爸离婚,但妈妈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爸爸的事,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爸爸权势滔天,我没法子抵抗他,你原谅妈妈的懦弱,不管到什么时候,妈妈都是爱你的。”
樊亭说完,有泪水落了下来,打在了孩子的小脸上,她为孩子拭去了那一颗泪,眼见着离婚无望,人言可畏,她是实实在在的累了,倦了。
她打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瓶安眠药,那还是好久之前她晚上睡不着,从军医那里得来的,她一直妥善的收着这瓶药,也许冥冥之中,她总晓得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她打开了瓶盖,倒出了一手心的药片,全部吞了下去,她最后看了孩子一眼,柔声道,“妈妈先偷懒一步,希望你长大,能有一桩美满的婚姻。”
樊亭说完,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困意袭来,让人止不住的想陷入黑暗。
她抬起手想去把灯关上,可手腕却失去了力气,不等她触到开关,胳膊已是脱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