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处有镁光灯闪过,将两人拍了下来。
相片上,女子的脆弱,男人的怜惜,跃然纸上。
“娘,您可看清楚了,这是我们家啸武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要不然这报纸都要满天飞了。”孙华玉立在一旁,一张嘴喋喋不休,“娘,您可不能不管呀,她这般抛头露面已经够不自重了,光天化日的,她居然还敢跟男人在咖啡厅里卿卿我我的,这是明摆着不把三哥放在眼里呀!”
裴母看着那些相片,那相片的角度看上去,两人挨得十分近,其中有一张樊亭低头啜泣,那男人的手正好抚着樊亭的面容,当真是说不出的暧昧。
裴母气的面色发白,只颤着手将这些相片放下,问了句,“老三在哪?”
“三哥还忙着谈判的事,我听啸武说,程军,傅军还有金陵三方联手给三哥施压,三哥倒是强硬,不管他们怎么说,就是不撤兵,搞不好又要打起来。”孙华玉将从丈夫那儿听来的消息如数告诉了婆母,“您说说,三哥平日里都够忙了,她还尽给他出这些幺蛾子。”
樊亭深吸了口气,她闭了闭眼睛,与儿媳吩咐道,“你去给我挂个电话,我有话要和樊亭说。”
酒店中。
樊亭刚哄睡了念念,就见有丫鬟匆匆走了过来,对着她道,“夫人,有您的电话,是从五爷府上打来的。”
樊亭听了这话,刚要让丫鬟说自己不在,就听那丫鬟又是开口,“老夫人挺着急的,好像有要紧事儿要找您。”
“刚好,我也有事要找她。”樊亭看了看孩子,念念这两天虽是退了烧,但还是反复咳嗽,每逢听着女儿的咳嗽,都好像有把小刀儿似的,扎着樊亭的心。
樊亭为孩子掖好被角,去外间接了电话,她竭力按压着自己的怒火,以一种平静的语气接了电话,“是我。”
“樊亭,你一定要闹到法院,让旁人都去看老三的笑话,你心里才舒服是吗?”裴母的声音自话筒那边传进了耳朵。
“我没有要闹到法院,走到这一步全都是你逼的!”樊亭攥紧了话筒,“你为了拿捏我,居然让嬷嬷把孩子按进冷水里,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大人的恩怨你为什么要强加在孩子身上?”
裴母却不曾理会樊亭的质问,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走了一个叶廷深,又来了一个小白脸,樊亭,你这般和老三闹,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到底是叶廷深,还是这个姓谢的?”
“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的就敢和人家在咖啡厅里卿卿我我,你不要忘了自己是个做母亲的人,你有没有想过念念?你想让你的女儿因为你抬不起头?”裴母语气凌厉,劈头盖脸地冲着樊亭开口。
“你胡说八道……”樊亭的目光是抖的,身子都是轻颤起来。
“我胡说八道?要不要把那些相片给你看看,还是说要寄给你父亲,让你娘家人都看看,看看他们教养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儿!”裴母几乎要破口大骂。
“你,你们欺人太甚!”樊亭的脸色如雪,她没有再去听裴母的叫骂,而是“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樊亭的身子也仍是止不住的颤抖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刚环住自己的胳膊,就见樊玲一脸惊惶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与自己开口就是一句:“姐姐,刚才恒志律师所的人来说,林副官今天去了律师所,把谢律师带走了。”
“什么?”樊亭眸心一颤,“他把谢律师带走了?”
樊玲点了点头,“姐姐,咱们要不要给姐夫打个电话?”
“不用了,”樊亭的唇瓣微微发白,她摇了摇头,唇角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知道,他派人跟踪我。”
她早应该晓得的,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里,她见了谁,和谁说了话,做了什么事,他都清清楚楚。
“姐姐?”瞧着樊亭的样子,樊玲有些担心。
“二妹,我没事儿,我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