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从李洵的穿着姿态已经看出一些,再加上还有赏钱俩字,平日里只能看个门的老倌乐呵应下差事:“小爷放心,咱知道该怎么办!”
待老倌离开后,李洵寻到小二弄些酒菜回桌。
此时乐女就位,随着玉指微微浮动琴弦,沁人心脾的声音就像春风散开,钻入一位位的士子才人心底,只把他们勾得醉目沉沦,难以自拔。
但李洵很清楚,要不了多久,百花楼的氛围就要被打破。
大概有个半刻功夫,众人全都盯着乐台上的乐女时,李洵背后有人轻轻拍了拍肩膀。
回头看去,老倌正在咧嘴,李洵微微示意,老倌立马退下。
旁边,老陈和小孙已经喝了不少,从二人微微发红的脸色可知,酒劲儿在慢慢上头,于是李洵笑着问:“陈大人,孙哥,这曲儿听得如何啊?”
“妙,实在是妙!”
老陈说的口水将出,小孙更是身子挪搓,好似凳子上长了毛刺,让他难以安生。
眼看火候到位,李洵又说:“陈大人,孙哥,你们先听着,这猜乐的节目还得一会儿,我去方便方便!”
“我也去!”
谁成想小孙立马搭腔,老陈受到搅扰,瞪眼看来:“赖人屎尿多,你就不会小点声!”
“哎哎…”
小孙歉音应付,跟着他拉住李洵就往外走。
来到茅房,李洵大大方方的放水,小孙却像憋着什么劲儿来回挪搓。
见状,李洵问:“孙哥,你这是怎么了?几杯酒就把你喝成这样?”
“狗屁!”
小孙使劲咽了口,道:“乐台上那娘们儿真带劲儿,看的咱们心火直冒…”
品味此言,李洵知道小孙话里有话,但他依旧不紧不慢的问:“孙哥,听你的意思,我这听曲猜意得美人的安排不妥?”
“嘿嘿!”
小孙坏笑,上前揽住李洵的肩膀:“老弟,往后在差役队,除了陈大人,哥哥也是门清的人,你要想待的安稳,哥哥可是能够出力的…但老话说的好,力不白出,事不白做,老弟安排这听曲上道,却不入哥哥的心意啊...”
听到这话,李洵面上继续笑着附和,心里已经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