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老陈若有所思:“不应该,这花签在咱们手中,他不来,你我一样进!”
“陈哥,咱们能进去不假,可吃酒玩乐不得还用银子?难不成真照他说的那样...听一首小曲就完?那我宁愿回家睡大觉!”
小孙句句不离银子,老陈也有些耐不住性子。
正当二人准备离开时,李洵急赶慢赶跑来:“陈大人,孙哥…”
一声叫唤,老陈扫眼看来,故作几丝不悦,小孙更是挑腔:“老弟,你这可不中啊,白日里我与大人当差忙碌大半晌,腿都跑麻了,你这还让我们继续等,到底几个意思?”
“陈大人,孙哥,家中的皮货最近滞销,好些囤货都烂了,老爹他腿脚不麻利,我就帮着做了些活,这才当误一些时间,还请陈大人和孙哥恕罪啊!”
眼看李洵拿出为人子的孝道来说话,老陈和小孙都没法再挑刺,否则俩人作祟的心思就太明显了。
于是老陈道:“废话不多说,站的久了,腹中已然饥渴…小子,赶紧带路吧!”
一句点醒,李洵赔上笑脸,领着二人进入百花楼。
穿过妙女多姿揽客的门堂大厅时,李洵余光看去,小孙两眼放光,老陈也是一脸口水相,这让他心中不屑:‘色是刮骨刀…等着吧你们!’
来到正厅,四方天井舞台下,李洵找到预定桌子。
三人入座后,李洵道:“陈大人,孙哥,听闻这乐女俊美秀丽,身段婀娜,曲艺绝伦,倘若谁要是能听出乐中音,便可成为今夜的摘花主!”
“摘花主?那又是什么玩意?”
小孙满脸不屑:“我等是粗人,大字不识一个,还听乐中音?有个毛的意思,倒不如寻个美娇娘,来壶好酒,去没人地方折腾一下痛快!”
“小孙说的对!”老陈也附和,显然他们对李洵的安排并不满意。
但李洵并不慌,他给老陈倒了杯酒,道:“大人,这摘花主便是今夜独享乐女,试问,乐女秀美,才姿卓越,谁要能够得到她?那名声必定响彻整个江阳县…”
“什么?”
老陈和小孙全都一愣,想来已经荡心飘飘。
也就同时,四起欢呼,李洵三人抬头看去,二楼正庭阁门内,一名身穿清丝纱裙、头戴雀翎冠、怀抱古琴的女子缓步走出。
一眼追看,不说周围的士子才人,就是李洵自己也心动了。
“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清灵女子!”
“倘若能够得她一夜春宵,我虽死无憾!”
欢呼过后,旁边的风流才子们开始自顾畅谈笑语,反观老陈和小孙,二人两眼里的色光同样显露无疑,只不过他们本就是市井泼皮出身,言辞无力,除了干噎喉咙,只能端起酒盏不住的润嘴,当然他们的眼睛从未脱离乐女身段丝毫。
于是李洵趁机道:“陈大人,孙哥…乐赏马上开始,我去寻些酒菜,咱们边饮边听乐,岂不美哉?”
“赶紧去办!”
老陈胡乱摆手应允,小孙更是起身往前探头,只为眼神能够透过那台上的乐女衣绸,寻得肌肤亲昵。
见此,李洵心中带着唾骂悄悄出来。
门堂处,老鸨看到李洵出来,迎上来说:“小官人,奇乐大会马上就开始了,你这是做什么?”
李洵道:“想要些酒菜,可是乐台四周不见小二!”
“今个生意太好,人手腾不开!小官人见谅!”
老鸨解释一句,转身冲门堂老倌道:“你过来,小官人要什么,你全都照办!”
门堂老倌跑来躬请:“小官人有何吩咐!”
李洵走到旁边,趁着无人注意,他掏出一串钱塞给老倌:“你现在去东街民户头家,就说差役队的孙河在这里吃花酒!让后再去衙门报个官,就是百花楼一会儿有乱子,做完回来,我还有赏钱!记住,悄悄的…”
虽然话没说完,可老倌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