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生贼人劫掠?这是要闹哪样啊!”
李翰叹息一声:“常言道,贼风骤起必生祸,看来要变天了!”
“爹,不会吧...”
李洵有些惊讶:“我看四野八乡挺安生啊,没见有啥灾乱动静!”
父子二人正说着,门外一阵马鸣,跟着进来几个差人,李洵转头看去,当前的是李氏嫡出家子弟,江阳县县尉,李煜。
“五叔,还忙着呢?”
李煜进屋礼声,李翰赶紧站起来抱拳作揖:“李县尉?您怎么来了?有什么吩咐,打发个人来就行,何必亲自跑呢?”
虽说李煜是晚辈,可李翰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如当街小夭,只把一旁的李洵看到心里不快,并且李煜对李翰的礼态显出十分受用的态度,由此可知,同为李氏族人,因嫡庶分别,李煜根本没有把李翰放在眼里,刚刚那声五叔也顶多是客套罢了。
“五叔,身为同族,侄儿有必要来提醒一下,最近江阳县地面上出现一伙贼人,甚是嚣张,已经有数家商铺受劫,您老小心点!”
“哎哎,李县尉的好意,小老儿记住了!”
李翰说话时示意李洵去倒水。
李洵端着茶盏过来后,李煜笑着说:“洵弟,听说你进县衙三班房的差役队了,你为何不早来寻我?”
“兄长公务繁忙,我这些小事,不敢贸然搅扰您!”李洵顺势一句,李煜嘴角上扬,继续道:“都是一家人,什么公务也不能顶上洵弟的将来,再说了...三班衙役房是什么地?尤其差役队,里面的货色不是泼皮无赖,就是夜贼盗种,你念过几年私塾,去哪里岂不是糟蹋了?要我说...等些日子我闲暇下来,寻个机会把你弄到衙门吏房去!”
“兄长有此心,小弟在此谢过了!”李洵抱拳,李煜满脸傲意的说教。
片刻后,李煜借口公务离开,李洵见他走远,道:“爹,当初您去找大伯家,他李煜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来卖聪明,真是恶心!”
“罢了,罢了!”
李翰叹气:“位不如人,那些虚作的气就不要生了!”
“可是爹...”李洵还想说什么,李翰已经将账本收起来:“现在关张跟爹去个地方!爹交代你一些事!”
瞧着老子唠叨模样,李洵只能闭嘴。
半刻后,父子二人来到皮货铺位于镇子边的一个仓院,平日里李翰收来的皮子发霉发臭后都会暂存此地,由于气味难闻,生皮子坏了也不值几个钱,倒也没谁会来偷取,因此李翰并未雇人料理看管,久而久之,院子里乱的就像垃圾堆。
李洵跟着老爹进到院子,一口腐烂气入鼻,他险些晕过去:“爹,这些皮子发霉的发霉,烂的烂,留着它们做啥啊!”
“这都是银子收回来的,虽然做不出好货出手,可要是哪里出现一些灾乱白事,这些皮子烘干加层粗麻就是裹尸布...所以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得往深里瞧!”
李翰应了李洵的话,走到屋里,相比院里,屋里霉货更多,在墙角房梁柱子根的位置,李翰道:“去把门关上!”
李洵照办,李翰上前将一捆皮货搬开,在脏兮兮的地砖下,李翰稍稍一摆弄,暗槽出现在眼前,里面还有个箱子,李翰打开后,里面竟然是一锭锭的金子。
“爹,你这?”
“儿,今个爹仔细琢磨了,你已经长大,往后衙门里发生的事,爹这脑子不一定能跟不上趟,所以关键时刻你得自己上,主动出击,里面的钱你只管用,记住,一定要在衙门里混出个样来!”
说这话时,李洵能感觉到老子内心深处的不服。
于是他道:“爹...儿有自己的路,儿有自己的走法,您老不必过多操心...”
“为人父,当教子成名,这是古训,爹这辈子没啥出息,你不一样,你打小就聪明,还识字,往后肯定走得远,所以这些银子不